“哼哼，你爸不只拉皮条，店里头还有烟馆呢！”

许大茂一听，我靠，这娄家隐藏够深的啊，开烟馆跟拉皮条可不是一个罪名啊，这是要被枪毙的啊！

娄老爷子赶紧摆摆手：“别说了，让孩子听见多不好！”

盖九城不听，道：“哎呦，老爷，我不说，咱孩子们都不知道我功劳多大，这金条打哪儿来的啊！实话告诉你们，就是卖大烟膏子，也卖不出这么多金条啊！”

许大茂好奇：“小妈，那您说说金条打哪里来的？”

盖九城道：“金条啊，那时候四九城里，逃兵很多，都是带着金条来睡姑娘买媳妇的，你爸说，见到带着金条的客人，夜里就给他一刀，不久妥了？”

娄老爷子气得脸色发白，怒斥道：“胡说八道，那都是你自己的主意！我从来不知道！”

盖九城道：“对对，杀人的时候你打麻将呢，我管杀，你只管埋了。”

全家人张口结舌，闹了半天这些金条是开黑店挣的。

看见没人说话了，盖九城哈哈笑了一阵才道：

“你们以为老爷白给我买个四合院啊，那都是我卖命挣来的，养活着你们七八张嘴，要吃要喝的，容易吗？你们说，这些金条，是不是有一半都应该是我的？”

娄大姐和娄二姐的老公，弄的都是门当户对的婚姻，也不缺钱，所以把金条都扔回去了，道：“这钱来路不正，我们不要了。”

许大茂赶紧捡起来，笑嘻嘻道：“这几根金条，也都是分给女儿的，你们不要就给我呗。”

这些金条加上自己分的，合起来是两万七千块钱呢，绝对是巨款！

李秋白对许大茂道：“既然是给女儿的，那我也有份。你分一半给我！”

娄老爷子道：“秋白，所有金条，正房一半，你妈一半，都是平分的，你们的金条，一会自己来我屋里拿。”

许大茂和几个女婿都倒抽一口凉气，怎这么多啊！这得害了多少人哪！

盖九城看他们一脸惊惧，嘻嘻笑了。

“别害怕，没杀几个，也就是那一年围城，燕京城里有个将领跟老爷熟识，南京的委座派飞机来接人，这人在去西苑上飞机的路上，烟瘾就犯了，老爷就请他到烟馆里…然后，大家都以为他上飞机了。话说埋的时候，我们还给他留了三根金条呢。”

许大茂道：“埋在哪儿了？”

盖九城道：“嘿嘿，就在东直门外乱坟岗子，大家都不喜欢的那棵歪脖树底下。你不会去告官吧？”

许大茂倒是无所谓：“那些金条，都是匪兵们在四九城里搜刮的民脂民膏，不知道害了多少咱们城里百姓，能是什么好人？放过他们不还是继续危害他人?这叫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没什么大不了的。”

盖九城道：“哎老爷，这话才在理，这道理你当初也是这么讲给我的。依我看，你正房这三个女婿，就这许大茂最懂人事！”

自从分家之后，娄老爷子好像又老了好几十岁，再没有家长的气势。他无奈地摆摆手，道：“秋白啊，你跟你妈来我房间取东西，其他人就先散了吧。”

许大茂象征性地把金条塞给娄家大姐二姐，她们的老公坚决地拒绝了，让他心里一阵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