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因只有正宗根基才能在圣宗中得受重视,后续道途有望,所以他也的确为邵元准备了习练根基之法。
只是却不能轻易舍了他,不然这小子便敢欺压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了。
神谷子颐指气使惯了,自然不能忍受与邵元这下贱凡民平位而处,之前二人身处荒郊野外,难以施展,此刻既然已入了城,便有炮制其之手段。
心中只是一动,便寻思了数个计谋,准备让邵元好生知晓自家手段,敲打敲打他,明白谁主谁次。
‘你此刻已经神魂入门,先按照老夫给你的药方调配那教头真正疗治用的丹丸,待熟练了之后老夫教你炮制修行用药。’
邵元自然从善如流,将自己所需的药材夹杂在広教头的药方之中,又找仆役讨来了两个药罐,便在院子中开始煎药。
一边盯着火,一边听着神谷子讲解元元炼血术当中的一些要诀。
虽然神谷子本人并没有习练过这门法决,但他身为大修士,不仅能高屋建瓴的点出一些关窍,更能根据邵元本身的情况做出一些修改。
仅仅两天,邵元便觉得受益匪浅,毕竟心印传承的只是知识,他不能完全吃透,哪里赶得上一位大修士的言传身教呢。
‘差不多了,这种凡俗间的配方也不需要你多费什么心思,手熟即可,但你须得背下人体的经脉穴位图,不然怎么练武?’
邵元也明白自己的确在这些基础上差得太远了,必须恶补一下,当下便点头称是。
但是现在在李府上倒并不合适这么做,毕竟自己是以擅长丹丸、符箓二术而招揽进来的门客,若是成日看些基础的医术书籍,未免引人怀疑。
“那我们也该找个时候离开了。”
将丹丸装好,嘱一侍女送走,邵元躺在躺椅上打了个呵欠,同时眼神扫过小院外隐蔽处盯着自己的仆人。
这两日他为広洪又调配了两副药,再加上一开始那副治标不治本的虎狼之药,広洪这两日虽然没说什么,但从邵元开的药方中一些贵重药材也陆续到齐来看,想必对药效也是十分满意的。
不过这样一来,对方虽然更加看重自己,可想要自在的做些什么事情,也更添麻烦。
而那些“同行”们,这两日更是上跑下颠,便是那三位高人,也不由得露出疲惫之色,自然不会对邵元这样待在府上享福的人什么好脸色。
“我怎么寻思,这件事情处处都透着诡异。”
“不论是将女儿失踪之事宣扬得满城皆知的县令,还是看似上心但实际上行动并不着急的管家与教头。”
甚至是当初那道长等人的态度,都令邵元觉得此中并不寻常,这才是他决定要离开的关键。
‘哦?你也看出来了?那县令看似关心子女,但却毫不顾忌声名,必然是对此事有所图谋。’
‘呵呵,甚至他自导自演也并非没有这种可能,不过这些与我们,与你并无瓜葛,常人寿数不过一甲子,纵然养生有术,也不过活到耋耄,那也可称一声高寿了。’
‘哪怕先天武者,因着经年累月的暗伤,大多也不过活至期颐有余。’
‘邵元,你生具灵根,乃凡人中万里挑一的修道种子,又炼化了秦年的天生道体,你应该有更广阔的未来,剑指通性,甚至还丹,这才是你的未来。’
邵元隐隐觉得神谷子在说到这里时,语气有所变化,但还未分清时,神谷子又继续说道:
‘你观想入门,可以尝试提炼法力了,离开这里之后,我便传你一些粗浅法术,怎样?’
‘此法术非是之前那些戏法,也非那些术士以自身根器供养的小术,而是真正以法力施展的法术。’
法术?邵元眼前一亮,自然点头不迭。
“要学,要学,不过脱身之策还需仰仗前辈相助。”
其实神谷子即使不以法术为诱,邵元也已经厌烦了这天天有人盯梢的日子了,不仅不能修行,他还得时时刻刻注意自身的伪装有无露馅。
不过所幸这府中,也只有広洪会在意他的去留,而此人看重的,也不过是自己手中的药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