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离婚了,”路世安平静地说,“他们一个在济南,另一个在北京。别怕,我记了他们地址。”
于锦芒惊愕“啊那你怎么在淄博”
“他们都有各自的家庭,”路世安笑笑,“也都有各自的孩子我是跟爷爷生活的。”
于锦芒明白了。
她不再追问,还没想好怎么委婉地转移话题,搁在旁边的手机嘀嘀玲玲地响。她接通,原来是小华打来的电话。
啊,原本是于胜楠和小华约定了今天出去逛街,可惜小华迟迟等不到人,这才打来询问。
于锦芒哪里记得这些,她慌忙道歉,胡乱编了个理由,只说自己现在在淄博,在看望姥姥千哄万哄,赌咒发誓,才哄好了小华。
通话就此结束。
她松了一口气。
路世安点评“你撒谎的样子还真挺稳,脸不红心不跳。”
“脸不红心不跳的那叫死人,”于锦芒白了他一眼,“你才是死人,路先生。”
不等路世安说话,于锦芒竖起耳朵,听到不远处传来姥姥的声音住在镇上的基本互相都认识,姥姥人缘好,心肠也好,给于锦芒带了热乎乎鸡汤和包子做晚餐,也不忘给诊所里的医生带了俩包子。
耳听着姥姥和诊所医生的聊天,路世安慢悠悠地坐在椅子旁边,同于锦芒说“早上阿姨买的包子味道不错,等会儿你也帮我留一个。”
于锦芒说“都怪你偷拿我家包子,早上吃饭时包子数目对不上,害得我妈妈差点和爸爸吵架。”
说到这里,她嘀咕“你到底是不是鬼啊怎么死人还得吃东西,电视上都演烧蜡烛喂鬼的。”
路世安未置可否
姥姥健步如飞,已经带着包子和汤走过来了。
于锦芒坐正身体。
这个世界的人虽然看不到、也听不到路世安,可却能听到她的声音。
从现在开始,无论路世安多作怪、嘴巴多毒,她都不要理对方了。
路世安也仗着人看不到,很嚣张地坐在于锦芒旁边,顺带抬手,帮她整理一下垂下来的输液线。
于锦芒不看他,热情地叫姥姥,黏着姥姥,巴巴地问“包子什么馅儿的啊,姥姥”
姥姥说“喏,白菜猪肉的,茄子肉末的,鸡肉的还有四个肉火烧。”
于锦芒就一只手能动,拿起一个肉火烧,热腾腾的,她斯哈斯哈地吹着气,狠狠咬一口,含糊不清“就是这个味”
热腾腾的饼,面又韧又软,边缘烙一层干香,内里是暖乎乎要淌香喷喷肉汁的馅儿。
她都多少年没吃过了。
姥姥过世后,她再没有回来过。
于锦芒狼吞虎咽地吃着火烧,只看姥姥从包装袋里翻了翻,也翻出一个肉火烧,往坐姿很大爷的路世安方向一递。
姥姥笑着看路世安,一脸慈爱“小伙子,你也吃个”
作者有话要说 去淄博,请务必吃这里的肉火烧啊啊啊啊啊非常非常好吃
潍坊的火烧也好吃有馅儿的我可太喜欢吃了可惜离开这俩城市,在外面的火烧好像都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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