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午良屁颠屁颠跑上前去,脸上完全没有被人直呼其名的不愉。
走到了近前,熊午良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飘到了嬴卓的胸前……自从这个小妮子肚子一天天隆起来,原本便夸张的曲线似乎更加膨胀了呢。
嬴卓脸一红,娇呵一声:“往哪里看!?”
虽然日夜相处,但这小妮子还是脸皮薄。
熊午良笑一声,手已经很不老实地顺了上来:“娘子,有什么吩咐?”
嬴卓的脸红到了耳朵根,心中暗想——要不是怀了身孕行动不便,一定要一脚踹飞这个小混蛋……原本想说什么,已经忘得精光。
小白红着脸扭过了头,小仪则在一旁吃吃地发笑。
院子里没有别人,满是暧昧的气息。
一个婢女急匆匆地跑进来,打断了园子里慵懒亲热的气氛:“报——”
熊午良收回了手:“怎么?”
婢女微微行礼,恭敬道:“侯府有人来——说是从岭南押送了俘虏过来,要见您。”
这婢女虽然不算漂亮,却也模样清秀,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瞥着熊午良。
哎!真帅啊!
熊午良正了正衣冠,已经完全收起了脸上残留的淫笑,一本正经的模样与刚才截然不同:“领他们去校场,我随后便到。”
……
荆白和相里疾二人再次被五花大绑,押在校场……曲阳新军正在这里进行日常训练。
营养充足的曲阳新军武士们显得孔武有力,披挂着全套厚重的双层甲胄,配着短剑和连弩,挥舞着长戈和包铁大盾健步如飞,正在演练攻防阵型。
荆白看得面如土色。
相里疾也瑟缩在角落,看着这些膀大腰圆的军士,心里暗想——
我踏马招惹了一个什么怪物?
相里疾之前倒是也见过凶蛮军——但那时候天是黑的,看得不清楚。而且凶蛮军是轻型山地步兵,单论观感,确实不如曲阳新军这种超级重型步兵来得震撼。
“曲阳侯的部曲,恐怖如斯!”荆白由衷畏惧了。
在校场上晒了小半个时辰,嘴唇都渴得干涸了,熊午良终于乘着青铜轺车姗姗来迟。
曲阳新军停止了操练,排成了整齐的方阵,齐刷刷呼喊起来:“拜见主君!”
“曲阳侯万胜!”
大将芍虎快步奔跑过去,恭敬地搀扶着熊午良下了轺车,走上了校场的高台,一番日常汇报之后,拱手待命:“……主君,有什么吩咐?”
熊午良微微后仰:“本侯今天闲来无事,顺路来看看——继续操练。”
于是大军继续演练起来。
作为全职军队,熊午良麾下的部曲经常搞这些日常的大操练——参加演练的军队动辄成千上万,耗费的钱粮不亚于发动一场小型的边境战争。
这样的演练,还不止局限于某一支部曲。
有时候,芍虎等几个大将还会互相联系,让曲阳新军、骁骑军共同演练——凶蛮军因为一直留在琅琊集训,倒是没参与过这样的大演习。
这样的演练,能有效地在非战时保持强悍的战斗力。
而且视觉效果十分震撼!
熊午良隐晦地一瞥——果然,荆白和相里疾已经满脸震怖。
效果已经达到了!
“请他们上来。”熊午良懒洋洋地吩咐道。
不消多时,相里疾和荆白被押送到熊午良面前,后者慵懒地靠坐着,毫无贵族风度可言:“我就是熊午良,来人,松绑。”
这就是名动天下的曲阳侯?
面前这个年轻人,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荆白和相里疾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