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明日是我们前世成婚的纪念日,你说我们还庆祝吗?还是等我们大婚之后,以新的日子作为纪念日。”
廖金禾被问住了。
“前世都庆祝吗?”
“当然。”郑喻修一脸得意,起身从自己的荷包里掏出来一对戒指。
“我按照前世你设计的戒指画出来的,改了又改,总算和前世那一对戒指一样了。”
郑喻修执起她的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穗穗,就让我们一起慢慢变老,同前世那样。一起躺在摇椅上,看着儿孙满堂,说着我们的悄悄话。哪怕头发花白,我们也不分开。”
廖金禾看着手上的戒指,心里五味杂陈。
她真的对他无感,只不过是当做工作一样服侍他而已。
“我们努力试试吧。”
不然呢,她再逃?
能逃到哪里呢。
第二日,郑喻修又走了,但是满月留了下来。
母女俩经过接触,感情越来越好。只是郑喻修这一离开,又是半年多没来。
不来更好,她也不愿意奉承他,她的日子也是轻松些。
只是没想到圣人驾崩的消息传来了。
廖金禾深深看了一眼北方,拉着满月跪在地上,向北方磕了头。
廖金禾放宽了心,压根不去打听京城的事。偶尔有食客议论几句,她也就听上几耳朵。
又过小半年,已是新年。
郑喻修登基,年号庆元。
又过了几个月,郑喻修仍没来随县。廖金禾倒是希望他腻了,别再打扰她的生活。只是她清楚是他分不开身。
没多久,一道圣旨来到随县。
满月被赐名郑婵,封圣安长公主,赐金阳城为封地,赐公主府于京城。
廖金禾跪地接了圣旨,脸色沉重许多。
这道圣旨无异于将她们母女逼回京城。
郑喻修这人,太狠了。
她怨着郑喻修,却不知京城的事。郑喻修不过是为了保郑喻詹和满月的命。
郑喻詹派人埋伏在郑喻修来随县的路上。郑喻修受了重伤,但是保住了命。
可是郑喻詹却被下了大狱。
郑喻修来天牢见郑喻詹。
“廖金禾即使不愿意我,她也不会再选择你,你何必自欺欺人呢?你和她的问题是因为我才产生的吗?”
他淡淡的语气让郑喻詹心如死灰。
为了廖金禾,为了满月,郑喻修放过了他,这才有了封满月为圣安长公主的旨意。
他要那些逼他杀郑喻詹的人歇了那份心思。
但是,满月成了长公主,酒肆就不太平了。
人来人往的达官显贵,廖金禾看在眼里,只好关了酒肆。
廖金禾带着满月用公主仪仗回了京城的公主府。
这般阵仗,郑喻修自然知道,整个京城也知道。
雍王妃立刻来了公主府。
“苗苗。”雍王妃看得廖金禾都挺好的,感慨万千。
“廖金禾见过王妃。”廖金禾跪下向她请安。
雍王妃扶起她。“回来就好。可给你母亲送了口信?这几年她一直担心你呢。虽然圣人同她讲你平安,可是见不到人,她还是不安心。”
“还没呢。我想等离开前同母亲见上一面。”
提到林氏,廖金禾心里也是难受。
“怎么还要走?”
雍王妃没想到会是这样。
“满月该启蒙了。让她留在我身边也学不到东西,不如留在您身边。”
“那圣人知道吗?”
雍王妃小心翼翼地问一句。
“他会同意的。他之前都是去随县找我的。”
廖金禾也不知该和雍王妃怎么说。
好丢人!
雍王妃抿唇。“苗苗,他是皇帝,随意出宫很危险的。前一阵就在宫外遇刺,该是去寻你的途上。”
“他受伤了?”廖金禾一惊。
“雍王妃!那是朕的私事!”
郑喻修一声呵斥一下惊到了廖金禾与雍王妃。
廖金禾一抬头就看到郑喻修盛气凌人盯着雍王妃。
“你怎么来了?”她立刻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将他的注意力转移过来。
“知道你回来了,我就过来看看。幸亏过来了。”
郑喻修阴恻恻地看着雍王妃。
看着这母子俩不合,廖金禾不想多掺和。但是雍王妃好歹是他亲妈,他至于这般不待见?肯定是有事!那她更不能掺和了!
“你瞧你,来看我也没个好脸。”廖金禾哄着他,不想他太为难雍王妃。
“既然圣人来看望你,母妃就先走了。”雍王妃冲着她一笑,安慰她。
“你算她什么母妃?”郑喻修仍没放过她。“朕无父无母,将来穗穗嫁给朕,也喊不得你母妃!倒是你们,朕再警告一次,任何人不得利用穗穗。朕做这个皇帝就是为了让她不受人欺辱,摆布!”
听着郑喻修言辞激烈,廖金禾偷偷瞄一眼雍王妃,果然看她面色惨白。
“真是字字诛心!圣人真是厉害。”
雍王妃冷哼一声就甩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