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这个人吧,心宽,也能听得进去谏言,不然这大昭朝堂就不会有类似秦攀这种人出现了。除了秦攀,也有别人,只是秦攀最敢说。秦攀又是本朝老人,圣人的容忍度就多了些。
“秦攀若是被复用,那陆友明自然也会步步高升。但是,你知道秦攀给陆友明铺了什么路吗?你擅自给陆友明选择了一条路,若是惹了秦攀不悦怎么办?”
廖金禾的担忧也是郑喻詹顾虑的。但是陆友明为了朋友义气愿意助他一臂之力,他若是拒绝了,陆友明会如何想?
见他犹豫不决,廖金禾安抚他。“过些日子你请他来王府喝酒,给他看看咱闺女。我和他说几句。”
“你和同他说什么?”郑喻詹不解。
“陆友明是个讲义气的人,前世他也一直拥趸你,至死不渝。你们当兄弟相处,通家之好,我们见一见也无妨。”
廖金禾顿了一下,又想到前世的某些事。“他现在不起眼,可是你也知道他会钻营。将来他会是你的大助力,我们有些事就不必瞒着他。”
“哪些事?”
“你的抱负,你的理想,你眼前的规划,都可以同他商议。你都说你是锦绣堆长大的贵公子,你自然不知底层的世界。而他,寒门出身,又做了多年县令,自然了解基层。”
廖金禾又想起前世读过的历史。
“喻詹,有些时候,你们这些权贵所不屑的泥腿子也能干出惊天动地的事,历史也会被他们改写。”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郑喻詹猛地抬起眼眸,看着眼前面容恬静祥和的廖金禾晃了一下神。
他知道她心思纯净,不会那些弯弯绕绕,更不愿意去勾心斗角,可却不知她有这般格局。
“你想让我去拉拢类似陆友明这类的人?”
“若说能站在麟正殿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圣人如果能下旨立储就是已经说服了他们。你在他们身上费心思没太大用处。齐王府那些王府还能怎么蹦跶?你没发现那些王府的姻亲都没掌权的吗?如今,雍王府,正盛!”
“有母妃在,雍王府不倒,你就不担心朝堂。你在朝堂做什么都被圣人和母妃掌握一清二楚,还不如另辟蹊径去经营基层。至于屯田这事,不能去陆友明去做,而是让他推荐一个合适的人。陆友明就让秦攀带着吧。”
听完廖金禾长篇大论一番,郑喻詹不禁佩服。
“苗苗,哎,前世我真是没认真去认识你。”
听到郑喻詹这么说,廖金禾也笑了笑。“那时我不思进取,混吃等死,你嫌弃也没错。回头看来,我也嫌弃那样的我。靠谁都不如靠自己的本事活下去。我女儿长大了,我可不能让她像前世的我那样只想着情爱。”
“那今生呢?”郑喻詹将人搂在怀里。“别忘了我。”
廖金禾指尖在他胸口慢慢下移。“那看你表现了。”
“再熬两个月,你等着。”郑喻詹真是憋的难受,但是为了后半辈子的幸福他还是硬忍了。
瞧着他确实难受,廖金禾的手一直没停下,没多久房间里就传来沉重的声音。
“苗苗,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