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郑喻詹回府,两个人用完晚膳,他便同她说起来屯田的猫腻。
廖金禾听完捏了捏手指,叹了口气。“凡是都讲证据,你有吗?你单凭账目上说屯田所交的税银有问题,大家就是信也不会支持你。”
“况且,这种事是一个人就能成事的吗?层层盘剥,说不定牵扯到谁了呢。”
“只是苦了那些屯民。”
廖金禾最后感慨一声。
“我知道。只是前世我怎么没注意到屯田呢?那个时候我有能力管却没管。现在想管却管不了。”郑喻詹有些自责,不过他更想去解决这个问题。
“那还不好解决。你们屯田司是做什么的呢?不如将屯田司扩大,将责任扩大。只是这事得有人附和你,光凭你一人没用。”
乍听廖金禾这话,郑喻詹有些不明不白。“你说清楚一些。”
“屯田司是掌管屯田不假,却是由各州府负责实施,然后上报屯田司。州府衙门在账目上做了手脚,屯田司也不知道,因为他们也不下去查呀。”
郑喻詹双眼一瞪,醍醐灌顶。
“你是说在地方设置屯田司,或者专门由屯田司派人监察。”
“对。而且人不能久待,待久了也就沆瀣一气了。每到临报账目之前换人,至少能杜绝一下营私舞弊。”
廖金禾这个主意不错。郑喻詹左思右想,决定找人一起商量一下。毕竟运作这个事不容易。很多人的利益会受损,自然有人会从中作梗。
“多谢我的苗苗!贤内助!”
郑喻詹捧着她的脸狠劲亲。
亲完两个人咯咯笑着。
“真好,就好像我们回到了从前,前世我们刚成亲的时候。”
听到郑喻詹这么说,廖金禾瘪瘪嘴。
“我可不赞同。为什么要一定回到从前呢?人为什么要回到过去呢?过去只能留作纪念。我希望将来我们俩的日子每天都有不一样的快乐,哪怕是苦中作乐,开心就好。”
“哪能让你苦呢。以后都是甜的。”
若不是她刚生完孩子,身子还没回复,郑喻詹真的想好好发泄一下。
但是雍王府千叮咛万嘱咐要再过两个月视情况而定,他也只好憋着。
憋的火大。
郑喻詹有了目标,也是个很有劲头的人,真的认认真真在研究屯点的事。廖金禾每天只是照顾着女儿,闲暇时候开始打点自己庄子上的一些事情。
他们这个女儿也是懂事,不哭不闹,每天吃饱就睡,偶尔冒冒泡泡,十分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