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多少楼台烟雨中(1 / 2)

轰鸣着,而我总得把故事都吼出来才行,虽然故事迟早会时间的浪潮所淹没,但是至少不能以一种残忍得方式。

派蒙也觉得是那样的,因为我们在瞭望员的闲谈中:一首歌声里听见一段异乡人的故事,那种歌声里包含着切实的意象。

一九八四年,庄稼还没收割完

女儿躺在我怀里,睡得那么甜

今晚的露天电影没时间去看

妻子提醒我修修缝纫机的踏板

明天我要去邻居家再借点钱

孩子哭了一整天哪闹着要吃饼干

蓝色的涤卡上衣痛往心里钻

蹲在池塘边上给了自己两拳

这是我父亲日记里的文字

这是他的青春留下留下来的散文诗

几十年后我看着泪流不止

可我的父亲已经老得像一个影子

一九九四年庄稼早已收割完

我的老母亲去年离开了人间

女儿扎着马尾辫跑进了校园

可是她最近有点孤单瘦了一大圈

想一想未来我老成了一堆旧纸钱

那时的女儿一定会美得很惊艳

有个爱她的男人要娶她回家

可想到这些我却不忍看她一眼

这是我父亲日记里的文字

这是他的生命留下

留下来的散文诗

几十年后我看着泪流不止

可我的父亲已经老得像一张旧报纸

旧报纸,那上面的故事就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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