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兰,你在愧疚什么?”
“明明是你一次又一次救我,为何要跪?”
“过去的日子便不要再想了,我自收你入府,便知你身世,丑陋、肮脏、不堪的过往统统忘了吧,人还是要看着眼前才对。”
忧郁郁轻轻放下剑,叹息道:“不过是一样飘零之人罢了。”
这一番话倒是点悟了希兰,是啊,身为国师的她只需稍一测算,便可知自己身世,而自己又在害怕什么呢。
这么多年了,从他世界坍塌的那一刻,孤寂和阴冷常伴他身,此般滋味不可谓不难熬,如今却有这么一束光照进来,烫伤了他一贯的冰墙。
眼眶有些酸热,他只得强压回去。
忧郁郁拿起蘑菇鸡肉粥,吹了吹,散去了些热气才道:“你身子虚弱,最近就吃些清淡的吧,好好睡一觉”
她似是想起了小绿说的伤势,又拽了拽希兰的衣袖,想看看恢复的如何。
“大大人。”希兰哪肯被她这么摸来摸去的,骤然缩回手,像被电了一般,慌乱地望着别处,眼神飘忽不定。
忧郁郁不解地看他:“你躲什么?”
“男女授”希兰一句话别有难意,好看的琉璃眸子柔软泛红。
“给我看看你的伤口罢。”
忧郁郁不听他叽里咕噜些什么,强硬地扯过他的袖口,一掀起来,却是光滑无比的肌肤,没有任何疤痕,青色血管越衬得手腕雪白。
她神色一僵,奇怪了,忧小绿不是说他伤得白骨可森么,怎得恢复这么快。忧小绿啊忧小绿,你究竟是什么人,医术如此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