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直觉左仪不该是个糊涂人才对。
正想着,外面有衙役急匆匆跑来,跪在门外报道:“启禀大人,院子里的人都不见了。”
“什么?!”梅县令一下子站起身,手边的茶碗都差点打翻。
那院子他一天十二个时辰派人盯着,人怎么可能突然就都不见了。
“就在一个时辰前,院子里的人回屋,起初还能听到里头有动静,之后就就”
衙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当时以借口进去找人,结果里头一个人影儿都没有。
“废物,那还不赶快去找!”
梅县令最担心的就是那几个人扮猪吃老虎,看似每天悠闲的待在院中,实际上暗中动了不少手脚。
那位施家的大小姐他可是知道厉害,手中握着诸多信息,甚至有些连京城那位都不一定知道。
衙役应着声转身就走,可其实心里根本不知道去哪儿找。
那几位消失的这么诡异,没人看见他们从何处离开,更不知道去哪儿。
略一想,干脆满县城去找吧。
将衙役骂走,梅县令坐立难安,“你即刻出城,无论如何不能给他们留有把柄,那疯婆子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小心为好。”
黑衣人点头,转身从后窗一跃而出。
左仪蹲在墙头上,看见有人从县衙高墙里翻出来,一拍衣摆,人已经飘出去老远,紧紧跟着那人。
见他竟然是直接往城外去,左仪心里嘀咕,他和宫文柏都猜测那人肯定藏在县衙里,都以为他会一直藏着,没想到竟然是要出城去了。
虽然此人不一定是杀人凶手,却一定知道管家是为谁所杀。
也许,这就是将管家叫到假山去的人。
眼看人要出城,左仪脚下微微用力,一个闪身挡在了黑衣人面前。
“阁下走的这么急,莫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做,不如说出来,看在梅县令的面子上,我帮帮你。”
左仪抄着手笑眯眯的看着黑衣人,闲庭信步的样子看着就让人来气。
黑衣人算是镇定,只微微眯起眼看着左仪,“你拦我做什么?”
“你说呢?”左仪一丝一毫没有犹豫,就像是笃定眼前这人就是自己要找之人。
“我不知道阁下究竟想干什么,我不认识你,烦请让开。”
黑衣人的手在身侧渐渐握紧,他认得左仪,却不知道这位京城国公府纨绔公子竟然有这般身手。
更不知道他是何时盯上自己,又盯着自己做什么。
“你不知道我,我却知道你,让开肯定是不行的,不如你陪我走一趟,事成之后阁下可随意离去,如何?”
左仪寸步不让,眼前这人身手不如自己,他有把握将人留下。
虽然此人去不去关系不算很大,只要确认了身份,他离开反倒更能坐实了事情。
但左仪更喜欢让人无从反驳的实证,而非推断,让人有机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