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息后。
啪~
两人落在一个松树上。
嬴成蟜微微抬头,看着眼前气喘吁吁,双颜晕红,艳比三月桃花的越女。
“停下作甚?”
越女双目闪亮,犹如剑光,面对嬴成蟜侵略如火的眼神毫不退避。
“误事。”
双臂环抱固定住嬴成蟜,似乎是怕嬴成蟜跑掉。
双唇如剑托。
香舌如长剑。
行刺!
《越女剑》是把守护之剑,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以舌作剑,用剑术接吻的。
这他喵的就是传说中的一剑通万法?简直离了大谱!
嬴成蟜腹诽。
“专心!”越女咬了嬴成蟜一口,“还有没有别的招式?”
“有!”
嬴成蟜把越女按在树干上,使出练了二十多年的口技反攻。
数息后,靠在树干上,和越女易位的嬴成蟜再次败下阵来。
这小妞怎么学得这么快?这又不是剑法!回头把《91》从皇兄那拿回来……
“公子。”
一个毫无感情的声音骤然响起,从听声音大小判断,声源距离两人不足三米。
越女无动于衷。
嬴成蟜骤然睁眼,轻轻推开越女,转身恼怒地道:“你作甚?”
来人一袭白衣,长发随风飘荡。人帅气,藏在剑鞘中的剑更帅气。
“公子迟迟未归,陛下命聂出来搜寻。”
盖聂足尖轻点地面,身影向后飘去,声音遥遥传来。
“既已找到,聂回去复命,公子继续。”
“盖聂!你没完没了了是不是!你心眼都没针眼大!”嬴成蟜气得大骂。
这狗贼明明可以不出现,他就是故意的!
“呜,还来?”
嬴成蟜愕然,脑袋向后暂时躲开行刺。
“不够!”
越女悍然进攻,嬴成蟜武功不及只能招架。
啪嗒~
一滴水珠落在嬴成蟜嘴角,嬴成蟜抿了下,咸的。
“我是你的,百越也是你的。”
“嗯。”
“让我爱上你。”
“尽力。”
“说诺。”
“诺。”
始皇帝车队,豪奢车厢内。
始皇帝正坐桌桉前,放下手中毛笔,听着盖聂据实汇报。
“哼!这竖子闯出这么大祸,还有心思谈情说爱?”
公子一向如此。
盖聂心言,嘴上不言。
“传令,车队暂停,朕有些乏了。”
“唯。”
盖聂转身退出车厢去传递始皇帝命令,手掀起车帘一角。
“看着那竖子,别让他再给朕找麻烦。”
“唯。”
车帘半开。
“在三十步外。”
“唯。”
这支和一支军队规模都差不了多少的车队停在了驰道上。
被载的文武百官议论纷纷。
“车队怎么停了?出何事了?有刺客?”
“历年从未有过此种情况,蜡祭一往一返从未停歇过,究竟发生了何种要事?”
“陛下乏了?陛下会乏?绝不可能!陛下难道是被长安君说动,想将我等斩杀殆尽!”
“莫非是长安君囚禁了陛下,要将我等尽数葬于此地?这竖子如此猖狂……通报,我要见陛下!”
“……”
一炷香过去。
当庞大的车队重新启程时,一群胡思乱想,忐忑不安的群臣这才稍微放心心中大石。
但他们心中都下定决心,回咸阳后,必须查明车队骤停原因,不然他们心里那块石头,永远无法落地。
豪奢车厢内,始皇帝持毛笔,批阅奏章,不拿正眼看一身香气的嬴成蟜。
“皇兄。”
“说。”
“我是不是太急了。”
“是。”
“我后悔了。”
“嗯?”
始皇帝笔锋停顿,抬头视之,盯着嬴成蟜双目微眯。
“你在害怕。”
“我没有。”
“你怕什么。”
“我说了我没有!”
始皇帝不说话,也不批阅奏章,就用那双眼眸紧盯着神色冷然的嬴成蟜。
两人对视半晌,嬴成蟜第一次在和始皇帝对视中败下阵来。
“告诉朕,你怕什么。”
“怕天。”嬴成蟜仰头道:“扶苏去了上郡,博浪沙行刺提前。这是历史的惯性,还是天的意志。”
“是你的意志,和朕的意志。”始皇帝断然道:“朕不知道你说的博浪沙行刺是何事,但扶苏去上郡是你我所愿,我们可以明日便叫他回咸阳。”
始皇帝低下头,继续批阅奏章。
“不要胡思乱想,去做你认为正确的事。”
哥在呢。
“博浪沙行刺啊……”嬴成蟜放松身体,轻声讲述道:“《留侯世家》有载:良尝学礼淮阳。东见仓海君。得力士,为铁椎重百二十斤。秦皇帝东游,良与客狙击秦始皇博浪沙中,误中副车。”
“秦皇帝大怒,大索天下,求贼甚急,为张良故也。良乃更名姓,亡匿下邳。”
这竖子,编小说还把朕编进去了……
一路再无故事。
车队进入咸阳城门。
五辆豪奢马车进入咸阳宫门。
始皇帝还没下车,一个自韩地而来的信使就被带到了马车面前。
“八百里加急,请陛下御览!”
……
ps今天少了两千字,明天八千字更新,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