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中拿出画像,项红对比着看了一阵后,点了点头,而后将帘子放下,翻身上马。
“你们跟在我后面走,前边不远处有一处山岗,我们天刀的弟子早就在那儿等着接应你们!”
祁承业则走进马车,一进去,赵成安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那阵饭菜香味,整个人顿时就不好了。
“恩人,你不让我过去,是不是就是想一个人吃独食?”
“接着!”
祁承业丢给他一个用油纸包住的烧鸡,赵成安见状立马接住,不顾形象地啃了起来,为了尽量不引人注意,他之前那身漂亮衣服也已换下,身上的布衣就算被油渍弄脏也不管不顾。
和初见之时,那个娇生惯养的贵公子形象,有了不少的差别。
微微感慨一下后,祁承业又走下马车。
“恩人,你这是要去哪?”
咽下嘴里的肉,赵成安用他张那油光锃亮的嘴巴问道。
“去问问有关项惊羽的事情,提前了解一下,也好早做准备。”
祁承业看着不急不缓地骑在马上的项红,他走到其身侧,还没等开口,项红便转头看向他,主动说道。
“祁公子可有什么事要问?”
“关于项门主,我确实有些事想问,不知是否方便回答?”
“好吧,看在公子你脸长得合我胃口的份上,我可以破例告诉公子你一些事情。”
说着,项红勒住缰绳,将马停下伸出了手,见祁承业愣住,她又说道。
“既然是要谈话,自然是上来谈方便些,不过祁公子你要是愿意这么跟着我走的话,倒也可以。”
“”
犹豫一阵后,祁承业还是抓住了她的手,项红手臂微一用力,便将他拽到了马背上,坐在自己身后。
“祁公子,你有担心我能理解,我知道外界都传门主心狠手辣,心思琢磨不透,为了达成目标,挡在路上的一切都能灭掉。
与她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必须小心谨慎。
但据我在门主身边这么多年的观察而言,她并不是一个多么恐怖的人,只要按规矩行事,就算是做得不对,也没什么好怕的。”
“我本来也没怕什么,只是一路上听人说了这么多有关你们门主的英勇事迹,对她有些好奇罢了。
到底是凭着怎样的手段和城府,一个女子才能获得如此的权势和地位?”
“祁公子,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评价门主,你果然有趣!”
项红听后,禁不住笑了出来。
接着祁承业微微歪头,向前方看路,因为项红的肩膀很宽,身体也高,导致他不得不如此。
小路狭窄,两侧的树林茂密,此处作为伏击地点,是为绝妙,他有些不安。
“接应的人在哪,我们还没到吗?”
“祁公子不要着急,前面不到百米处,就是接应的地点,周围早就已经探查过了,不会有任何异常。
况且在楚国的东边,还没有谁敢劫天刀的弟子,不然就是自寻死路!”
听到这么狂妄的话语,祁承业挑了挑眉。
“难道就连官家的人也不敢动你们?”
项红勾起嘴角轻笑,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不管是谁,只要敢惹天刀门,下场都一样。”
听到这话,祁承业不再作声,但内心却是隐隐明白了什么,天刀,好一个天刀,他们究竟是天子手里的刀,还是架在天子脖子上的刀!
在他思索的时候,一行人已经穿过窄路,来到山岗处,面前一大批穿着红袍,腰间跨刀的天道弟子正在原地等候,从地上已经熄灭的几个火堆来看,他们的确等了很久。
见到这群人后,项红从怀里拿出一枚红底金边的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羽字。
“奉门主之令,命尔等护送马车前行,我身后之人和马车里的那位公子,一路上不得有半点差池!
二人若伤一根毫毛,全体连坐,门规处置!”
面对着这个令牌,一行人单膝跪地,集体喊道,遵命!
看到这一幕,祁承业心中微惊,还没见到这项惊羽,他就已经领教了对方的手段了,能把手底下的人调教成这样,已经不单单是一派掌门能做到的事情了。
众天刀弟子骑马走在前方,祁承业则坐在项红身后,他继续问道。
“还有个问题,我究竟对你们门主有什么用处?”
“祁公子,这我暂时没办法回答你,你可以仔细想想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方才的金风客栈靠近边境,在那里人多眼杂,不宜久留,天刀辖内,最近的镇子,离我们还有几十里的距离。”
骑马快些的话,估计两三个时辰后就能赶到,到了那儿再给你们好好接风洗尘。
客人来了,我们天刀不尽好地主之谊可不行。”
接着项红朝前面的一众天刀弟子喊道。
“加快行进速度,天黑之前给我赶到镇子!”
随后项红又转头看向后方的苏乏一行人。
“知道几位长图跋涉,已疲惫不堪,但烦请再坚持一阵,到镇子后,自然会让诸位好生歇息。”
说完,她便一甩手中缰绳,提速赶路,然而速度一快,马背便开始抖动。
祁承业身体摇摇晃晃,几次都差点被甩出去,他倒是可以用千斤坠稳住身形,但这样,马很容易承受不住他的力道,被活生生压死。
项红看出了他的窘迫,回头笑道。
“祁公子若是没什么东西把持,不好平衡身子,抓住我的腰便是。”
“不麻烦姑娘了,我还是先回马车好了,关于项门主的事情,等到了镇子上后再详细言说吧。”
“祁公子,我一个女人都不嫌,你个大男人还害臊什么?”
项红直接打断了他,言语间很是豪放。
犹豫一阵后,祁承业还是抬手搂住了项红的腰,放在了她那结实的小腹上。
“这回可坐稳了,祁公子!”
项红又甩了一下马绳,胯下的马儿再度提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