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项红(1 / 2)

以武破禁 横征暴赋 14918 字 2023-05-19

烟霞镇,城墙门口处,

拿着大戟的守卫站在城门口,两把大戟交错斜靠在一起,封住了道路,前方的过道上,三名士兵负责检查过往的行人和马车,正欲检查一辆马车时,其后方更大的另一辆马车里,穿着华服的商人在仆人的搀扶下走下车来。

没等那士兵掀开马车帘子,他便从袖口中拿出一锭白银。

“这位官爷,敢问谁是你们这儿主事的?”

士兵收下银子后,走到另一名士兵前,附耳说了几句,为首的这名士兵便走到商人面前,抠了抠耳朵,不耐烦地说道。

“有什么话就快说,我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

“钱不多,还请大人担待。”

商人从袖子里又拿出三锭白银。

收下白银后,为首的士兵在手里掂了掂,而后走到马车车厢前,拉开帘子瞥了一眼,只见到里面装满了盔甲马具,他当即就皱了眉头。

“我说,运这种东西,一个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你这几两银子就想把我打发了?”

见势不妙,商人赶忙拿出了一枚红底银边的令牌。

“回官爷,我这趟是给天刀门办事,还请大人高抬贵手。”

看到这令牌的刹那,为首那人表情一变,直接将银子交还回去。

“既然是替门内做事,那我就行个方便,赶紧过去吧。

还有,有这令牌下次就早点拿出来,免得晚了,生出一些不必要的事端来。”

说完,他便后朝后方招了招手,两名守卫见到,各自收回手里的大戟,使马车能顺利通行。

商人道了声谢后,则在下人的搀扶下,登上了后面那辆载人的大马车。

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向远处望去,依稀看到身穿红衣的大批人马正从远处赶来。

见此一幕,负责检查的一名士兵拿出鸣锣,就要吹响,为首的士兵却抬手压下了那鸣锣,又朝后摆了下手。

“用不着,这是天刀门的人,直接放他们过去。”

快到城门前时,最前方的红衣弟子勒紧缰绳,减速下马,对着为首的士兵双手抱拳。

“辛苦了。”

为首的士兵微微一笑,也回以抱拳。

“后面那群黑色衣服的也是跟着咱们的吗?

这名天刀弟子点头,接着摘下腰间的布袋,扔给对方。

“近来给你们这边添了不少麻烦,拿着这些打点打点,不够的话再向门里反应。”

为首的士兵头子掂了掂袋子的重量。

“这些足够了,这个活本来就没什么油水,那些人能有的分就乐得不行了。”

红衣弟子点了点头,接着便翻身上马,跟随大部队浩浩荡荡地走进了城门。

看着人都走光后,这时,另一名官兵凑上前来,贼兮兮地说道。

“哥,人家都那么客气了,你怎么不多要点?

每回都只拿这些,天刀门家大业大的,怎么也不会差咱这几银子。”

为首士兵白了他一眼。

“当年要不是有门派养着,十年前咱俩就饿死了,做人得知恩图报。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滴水之恩,当当”

“当涌泉相报!哥你记都记不住,就别教育我了。”

“嘿,你小子找打是吧!”

烟霞镇内,十分热闹,卖衣服的,卖玩具的,叫喊着卖吃食的,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项红等人骑着马,走在路中央。

“刚才那个城门的看守,是你们天刀的人?”

“不错。”

“花钱在这城门口打点,能得到什么好处?”

祁承业有些疑惑地问道,

“祁公子,你可不要小看这些守城门的,多少官家禁运的东西,都是靠着他们才能运到门内。”

项红刚说完,一个天刀弟子就骑马来到两人身边。

“大人,前面那家酒楼不错,老板是个信得过的人,平时路过镇子的弟子都在那里歇脚。”

项红看了眼弟子所指的酒楼位置,点了点头。

“可以,去让老板把二楼清出来,通往楼上的走廊找人守好,每两个时辰换一班,今晚就在那里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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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部,被赶出去的房客正抱怨着自己的不满,叫骂声叠在一起,好说话的食客们由小二在劝说。

“这次几位客官的饭钱小店免了,等诸位下次再来的时候,酒钱一律减半!

此次实在是有大主顾要来,实在得罪不起,还请诸位海涵!”

听到这话后,这些食客们便摆摆袖子离开,临走前无奈地抱怨两句。

“唉,你说吃得好好的,怎么就开始赶人了?”

而一些身份尊贵,脾气又差的,则是由老板亲自劝说。

砰!

有人重重的锤了下桌子,盘子噼里啪啦的闹出响声。

“你们这酒楼是什么意思,嫌生意太好了是吗?!”

“实在是有贵客要来,不得已要请诸位离开,这回的饭菜酒钱全免,下次来一定再好好招待各位!”

看着面前的这光头客人,老板连忙赔着不是。

砰!

光头摔了个酒瓶,骂道。

“去你娘的,谁还差那点破酒菜钱,大爷在你这吃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啊!

今天你要是不给个说法,就别想让大爷挪屁股!”

老板不得已,陪笑着搓着手再次强调。

“实在是有贵客,得罪不起,您如果真不愿意,要不等下人到了,您亲自跟他们说?”

“行,大爷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玩意,敢不让我吃饭!”

光头刚说完,不远处的楼梯便传来一阵脚步声,掌柜的听见后,立马推开房门走过去迎接。

他刚一出门,身材壮硕,腰间跨刀的红衣弟子便将其团团包围,老板赶忙摆出笑脸。

“大部分客人都已经清走了,就还剩下几个难缠的客人,诸位这回来得确实匆忙了些。

不然一早就把房间空出来,也没这么多事情了。”

其中身材最为魁梧的天刀弟子往前一步。

“掌柜的辛苦了,剩下的这几个,交给我们就好。”

嘭!!

他刚说完,房门就被突然踹开,里面的光头走了出来,脸上的横肉乱飞。

“让大爷来看看,究竟是哪些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扰爷几位的雅兴!”

结果他在看到这面前许多的红衣大汉后,气势瞬间就蔫了下去,整个人似乎都变矮了一截。

“我,我说是谁呢,怪,怪不得,原来是天刀的几位爷。

掌柜的他也不早说,不然我哪敢打扰您几位的雅兴?”

天刀弟子瞥了眼里面,淡淡说道

“希望没有打扰到你和你的朋友。”

“哪有的事,刚才我嘴欠,冲撞了您几位,我自罚,我自罚!”

一边说着,他一边赏了自己几个响亮的耳光,同时转头看向房内的几个朋友。

啪!啪!啪!

“还看什么看!赶紧走了,给天刀的大爷们腾地方!”

在光头一行人匆忙离开后,楼梯上的红衣天刀自觉的向两侧让开,项红缓步走了上来。

“大人,这层楼里的人已经都清走了,一个不剩。”

项红慢慢走过每个房间,推开房门一一查看其中的情况,最终在一间房前停了下来。

“把这间房清出来招待我们的客人,记得弄干净点,地板要擦亮,桌布和床单都要换掉。”

“是!”

酒楼二层,

两名天刀弟子守在门外,房间内,最外侧的墙壁上开有两扇窗户,视野开阔,可清晰的看到整条街道的情况。

身穿黑衣的苏乏守在窗前,透过窗户与窗沿之间的缝隙,仔细地观察着外面。

房间左右两侧各置有一张大床,供宾客夜晚休息所有,还贴心的挂有纱帐,中间的开阔地带则放着摆满酒菜的餐桌。

祁承业,赵成安,和项红三人坐在一起。

“一路走来,辛苦了,我在这里代门主对二位先道一声谢!”

项红举起酒杯敬向两人,说完后便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

见此,二人也不得不拿起酒杯回敬。

“不知天刀门的山门,离此地还有多远?”

“按今日的速度,再往东走两天就能到了,为占据一处险要,门派是依山而建,再往东走一小段距离,便是大海。”

随后气氛便突然安静下来,三人都没在开口说话,这时,项红率先打破了沉默。

“祁公子,来之前,门主特意嘱咐过,千万不能怠慢了公子你,除了不能告知公子来到楚国究竟所为何事。

其余的事情,只要公子想知道,一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祁承业瞥了眼旁边埋头大吃,毫无之前那副公子样的赵成安,随后说道。

“我确实有些想问的事情,自己在来之前听到过一些传言,其中最为好奇的,便是那玄剑门。

那些门派的弟子当真会为了些银两,就离开自己原来的门派,甚至反过来对付曾经的同门?”

“祁公子你觉得一个人为什么要加入门派,难不成一个个的都是为了能习得一身武艺,好能路见不平,行侠仗义?”

“有一门武艺傍身,不管在哪,行走江湖,至少不会被人随意欺负。”

“想学好一门武艺,所付出的时间都是以年来计算,学武的确可以防身,但却很难赚钱,尤其那些天赋不佳的。

年轻时头脑一热,拜入门派练了几年后发现再难有寸进,最后不是去街头卖艺,就是干体力活卖身上的力气。

最难受的,还是那些不上不小,有些天赋,但没有际遇,卡在中间的武者,他们既舍不下面子上街卖艺,又觉得做粗活荒废武艺,可又没厉害到能去做他人的门客,偶尔有运气好的,能碰上富商大贾,混个看家护院的差事。。

当杀手或者镖师似乎是个不错选择,不过风险太高,容易丢了性命,到最后只能依附宗门,一边继续精进武艺,一边靠着完成宗门的任务赚取报酬,期待有招一日能成为他人门客,享受供奉。”

“所以对他们来说,宗门只是个不得已落脚的地方?”

祁承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说出来的话。

“不错,人心有时候复杂得难以猜测,但有时也简单得有些可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宗门不同于其他组织,结构十分松散,没什么约束力,一但面对可观的利益,就极容易从内部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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