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在算计中提前结束的暴乱(2 / 2)

以武破禁 横征暴赋 13331 字 2023-05-19

这可是吓了孟虎一跳,他自练成这鹰爪功后,还是头一次见到能单靠硬功便破了自己这功夫的人。

“就这种程度,还扬言要废了我的手臂,不觉得害臊吗?”

祁承业反手打出一拳,直接将吓破胆的孟虎逼退数米。

他方才是故意让这孟虎抓住,想试试看他这鹰爪功到底如何,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横练功夫太强,还是对方太弱,只能勉强感受到一点疼痛。

‘不知道这家伙在外界,实力到底算哪般,之前袁秋水那女人说我的实力大约在二品上下。

但二品到底是个什么程度,还是弄不清楚,只能多与人比武,一点点摸清了。’

“妈的,老子连生铁都能抓破!就不信了,你小子的胳膊能比铁还硬!”

孟虎猛地抬手扇了自己两下,强行稳定心神后,再度运气,包裹手指的真气变得愈加锋锐凝练。

“给我死!”

随着话音落下,表情狰狞的孟虎红着眼朝祁承业冲了过去。

“来得好!”

看着冲过来的孟虎,祁承业不退反进,淡淡的白雾自他身上飘起,双手做虎爪状,正对着孟虎那一双铁手迎了上去。

“啊!!!!!”

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后,紧接着便是撕心裂肺的惨叫,孟虎抬起,颤抖着看向自己那彻底弯曲的十指,表情中混杂着恐惧和懊悔。

“我废了,我废了啊!”

孟虎的一身本领皆在他那双手上,手指变成这样,他十几年的苦修也就跟着付之东流了。

“别叫了,你既是做这种行当谋生的,那无论落个怎样的下场,都不要抱怨。”

看着此刻一脸软弱,眼中噙泪的孟虎,祁承业眼神里没有怜悯,只见他抬手握拳,手臂上的肌肉隆起。

伴随着一道炸响声,拳头对着孟虎的面门砸去。

“小兄弟手下留情!我投降!”

杜淳刚那焦急的声音传来,他甚至直接抬起双手,硬生生受了袁秋水一掌,以表明所言不虚。

“你再喊晚一点,你兄弟的头就保不住了。”

在距离孟虎脸部仅剩下一丝间隙的时候,祁承业的拳头停了下来,事实上,他的拳峰已然碰到了孟虎的头发。

而孟虎,此刻面色苍白,冷汗止不住的从头顶流下,待到祁承业回收拳的那一刻,他只觉得双腿发软,竟直接瘫坐到了地上。

“大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眼见自己的大哥都放弃了抵抗,一旁的陆庆有些迷茫地放下手里的断刀。

“接下来要如何?”

走到袁秋水身边,祁承业看着眼前的这一片混乱问道。

他们两人之前在那白马客栈里做了个交易,他帮忙镇压这场由党派斗争引起的,人为预谋的监牢暴乱。

而作为交换,袁秋水则释放所有她抓回来的无辜食客。

“乖乖等着就好,没想到小相公你下手还挺狠的,刚才要是没叫停你。

那人的脑袋这会儿应该已经满地都是了。”

打趣完身旁的祁承业后,袁秋水看向面前正口吐鲜血的杜淳刚,刚才她那一掌可是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身上。

即使当时他是诈降,现在也已经无所谓了,粘板上的鱼肉,就算包藏祸心,又能怎样呢?

“大胡子,本官看你也算个重情重义的人,现在,我给你个机会。

乖乖配合的话,你和你的兄弟都能活命。”

杜淳刚听到后,并没有立刻答应,反倒是沉默起来,一阵后才回道。

“我知道你想让我做什么,虽然你姓袁,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你一个女娃,斗不过他们的。”

“这便不劳你费心了,到时候只要在公堂上乖乖当好证人,事成之后。

我或许会考虑找人治好你那兄弟的一双手。”

此话一出,一旁心如死灰,瘫坐在地的孟虎立刻转头,朝着杜淳刚望去。

能够活命,还能治好自己的一双手,这个价码他根本无法拒绝。

“好,我答应你,但要先开始治疗我兄弟的手,至少要让我看到治好的希望。”

“可以,本官灵丹妙药多的是,认识的名医也不少,你兄弟的手不是个问题。”

说完,袁秋水慵懒的抻了抻腰,而后对公堂里一直在观战的侍卫做了个手势。

侍卫见到后,立刻拿出弓箭,点燃箭矢上缠绕的白布,而后朝着天空射去。

随着一道火红的弧线自蔚蓝的天空中划过,祁承业发现脚下的地面开始颤动,紧接着,便是震天的吼声。

“所有犯人立刻停止抵抗!违者格杀勿论!”

衙门四周,大批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官兵突然冲入,他们全身都由铠甲覆盖,手里那锋锐的兵刃抬起落下间,如同割麦子般收割着犯人们的性命。

“我投降,我投降!官爷们别打了!”

除了那些死囚,其余犯人在见到这阵仗的一刹那,立马就放下手里的武器停止抵抗。

而面对着穿盔戴甲,装备精良的官兵们,剩下的那些死囚也没有坚持多久,很快,整个衙门就再度安静下来。

“你既然早就在外面布下了人手,抓人这种事让手下做不就好了。

何必要亲自动手?”

看着眼前这浩浩荡荡的士兵,祁承业不禁疑惑地皱起眉头。

他不理解这袁秋水这么做的原因。

“这种事本官一般不与外人讨论,不过看在你帮了忙的份上,这回就破例给你把道理讲清楚。”

袁秋水走到祁承业面前,一双狭长的眸子对上他的眼睛。

“一是为了立威,徐州这地方我初来乍到,没有自己的势力、班底,想要之后政令能顺利执行,必须得先做些事出来。

二是为了能活着抓到这三个人,让这些士兵来做是轻松,但百十来号人混在一起,太方便下黑手了。

不管我给出的是什么命令,最后得到的,大概就只是三具没用的尸体。”

说完,袁秋水伸出两根手指,又一次勾起祁承业的下巴。

“这下听明白了吗?”

“咳咳!袁刺史,咱们是不是借一步说话?”

一个穿着蓝色官服,腰着虎玉佩带的中年男人走到两人旁侧,尴尬的轻咳两声后,小心翼翼的对着袁秋水说道。

“哦?小高你怎么也跟来了?”

“我是怕手下的人不听话,特意跟来监督他们,千万别误了袁刺史您的大计。”

见袁秋水转过身来,男人立刻哈下腰,抱手行了一礼。

“行,还得是高大人明事理!要是这凤阳当地的官员和大户都能像您一样懂事。

我哪用得着这么费心费力的?”

“那个袁大人,我们要不还是借一步说话?”

看了眼边上的祁承业,男人有些为难地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离远一点。”

祁承业主动走出几米远。

“行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看着面前欲言又止的男人,袁秋水嘴角微微勾起,她当然知道对方是想说什么。

“那个,还是我儿子的事,您吩咐的事我也办了,您看是不是”

一边说着,男人一边小心观察着袁秋水的表情,见她没什么反应,当即便皱起脸,诉起苦水道。

“您知道的,我高良就这一个独子,我们老高家的香火全靠这小兔崽子传承了!

为了能让这小子有点出息,我是又出钱又出力,找了不知道多少人,好不容易在徐州给这小子弄了个官位。

谁知道,这小子他还嫌弃这是武官,看不上!非得吵着要换成品级一样的文官,可官位这东西哪是说换就换的!

眼见不行,这小子就要自己收拾东西,闹着要跑去深山老林读书,说要自己去考个功名。

别说他是不是这块料,就算是,等他考上,还不知道要花多少年,最后也不过就是个芝麻绿豆大小的破官。

我知道袁刺史您是袁家的人,您父亲更是这点小事,您稍微往上那么一说,事儿就解决了。”

“小事儿?随随便便把官职换了,能叫小事?

高大人莫非是肥肉吃多,脑袋糊涂了?”

“袁刺史,那我儿子的事到底”

被袁秋水这么一呵斥,高良顿时不敢再说什么。

“放心,你儿子的事本刺史会上心的,袁家不会亏待给我们做事的人。”

拍了拍高良的肩膀,袁秋水一改刚才的语气,语重心长的宽慰着他。

“只是有个道理你也得明白,你儿子的官位我们袁家既然能给,那也能收。

从此之后,你和袁家便是绑在一条船上了,我们要你往东,你便不能往西。”

“是,是!下官明白,能为袁家做事,是下官的福分。”

抬起袖子擦了擦脑袋上的汗水,高良忍不住松了口气。

“那好,之后我在凤阳郡内,就要多多仰仗高大人你这郡尉的头衔了。”

再度拍了拍高良的肩膀,袁秋水露出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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