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在双脚仍被牵制的情况下,双腿一屈,朝着袁秋水的方向突然袭去。
那扯住双腿的两名护卫手里的锁链,顿时变成脱缰的野马,即使他们全力拖拽,结果也只是让祁承业的身形停滞了那么一瞬,自己则狠狠摔了一跤,手掌被生生磨出血痕。
“叫你的手下老实点,要是他们还想你活着的话。”
看着几个想要冲上来的官兵,祁承业出言提醒着怀里的女人,此刻,他正用着袁秋水自己腰间的佩刀,抵着她的脖子。
“好了,你们没听到他说的吗,站在原地别动,反正上来也打不过人家。”
“属下无能,还请袁大人责罚!”
“算了算了,以你们的实力,能做到这样已经可以了。”
摆了摆手,袁秋水没再去管那些跪在地上的护卫,转头看向祁承业,白皙的脸颊上不仅没有丝毫慌乱,反而露出一抹笑意。
“你胆子倒是挺大的,敢挟持朝廷命官,就不怕我抄你满门?”
“你要的太多了,还有,我讨厌仗势欺人的家伙。”
一边说着,祁承业一边看向躲在角落里的赵成安。
“赶紧过来,我们该走了。”
然而一直嚷嚷着要赶紧逃跑的赵成安,在听到后,不仅没有走过来,反倒是转过头,尴尬地吹起口哨。
“是我小看你了,我这几个护卫虽然差劲,但怎么也有近三品的水准。
不过很可惜,你今天还是走不了,你的朋友看来也清楚这一点。”
“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不敢动手?”
皱起眉头,祁承业握刀的手紧了紧。
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确实不想动朝廷的官员,南下路途遥远,免不了要进城休息,要是真杀了朝廷命官,被官家通缉了,事情可就难办了。
“嘛,倒不是因为这个,只是你单纯的打不过我。”
听到袁秋水的话,祁承业感到一阵好笑,正欲张嘴反驳,却突然感到手里的刀似乎正在被渐渐推开。
即使他再怎么用力,哪怕是刀身已经卷起悲鸣,也无法前进一寸。
“天下间的武者,按照最简单的划分,从九品到一品,你虽没有内力,凭借着这一身横练,却也能跻身上三品之列。
但最多就是二品左右的水准,本刺史虽然官职不大,但真气强度可是实打实的一品。”
说话间,袁秋水脖颈间的斥力变得越来越强,架在她脖子上的那把刀,开始逐渐浮现裂痕。
嘭!!!
随着一声炸响,刀刃卷折,崩成碎片,刀割一般的锋利气劲将祁承业猛地弹开。
气浪铺开,袁秋水转身对着祁承业追打出一掌,在庞大内力的加持下,这一掌的威力异常可怕。
层层叠叠的掌劲如同翻涌不停的海浪一般袭来,祁承业试图以拳破之,但却反被这掌劲压的动弹不得。
这就是真正的高手吗
袁秋水所展露出来的实力,让祁承业微微心惊的同时,也止不住兴奋起来。
咧起嘴,祁承业手臂上的青筋暴突,身上的白色气流爆发的更为猛烈,那炽热如开水般的滚烫蒸汽,吓得袁秋水立刻收掌后退。
“喂喂,你这家伙的功夫有些奇怪啊,怎么像个蒸炉一样!”
调运真气化作屏障护在周身,袁秋水有些许后怕地看向那蒸腾的白汽,刚才她要是退的晚了一步,脸可就要被烫花了。
祁承业没有应答,双腿一屈,再度冲上前去,和她缠斗起来。
这袁秋水的掌法很是奇怪,一重接着一重,一重又比一重更强,没完没了,而他的拳,起势虽猛,但后力不足,始终破不了这诡异的掌劲。
两人的速度和力量都已远超常人,交手期间几乎把客栈里的桌椅板凳整个损毁,四面的墙壁也遭到严重破坏。
“两位大人,两位大人!小店经不起砸啊,算我求您二位了,换个地方打吧。”
随着动静越来越大,一个穿着黑褂的胖滚老头连忙从账房跑出,看着这满目疮痍的客栈,他心疼地皱起老脸,泪珠在眼里打转。
“滚开,别挡了大人的路!”
站在四周插不上手的护卫担心袁秋水受到影响,直接将这老板踢倒。
“喂,咱们俩这么一直打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本官有个提议,你要不要听听看。”
转头瞥了眼跌倒在地的客栈老板,袁秋水直接收回手,找了张椅子坐了下去。
“什么提议?”
祁承业也停下了动作。
他也不是傻子,和官家的人斗,不管最后是赢是输,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就算在这里使出全力打赢了,外面那儿还有一大批的官兵等着自己。
“你们的钱本官可以不要,但就这么放你们走,不仅是上面没法交代。
更重要的是,本官的颜面无处搁置。”
“那你想怎么办?”
见她是真想谈,祁承业便彻底收了架势,缩回双手负于胸前。
“很简单。”
袁秋水捡起地上的锁链,用手掂了掂它的分量。
“你们两个和外面那些人一块,进牢里关上一阵,等本官把犯人找出来后。
自然会放你们离开。”
“等进了牢里,周围都是你的人,到时岂不是任你鱼肉。”
“这已经是我能开出的最好条件了,不要得寸进尺。”
袁秋水慵懒地抬手指了下窗外。
“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官这次带了不下百数的人手,他们每个都穿着铁甲,带着刀兵,全副武装。
现在的你,说白了其实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答应我的条件。
另一个,是在被我打服之后,答应我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