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释无用世间,于儒,皆是头发丝儿…
心中念着屈越的话,韩净仔细的看了眼屈越,这人正抚着扇骨摩挲,越看越像道德高人。
但又感觉实实在在的普通人,没有出尘一点之心。
面容谨慎,生怕人笑话他大惊小怪,见不得异人,认错了仙真。
别人问他的问题,韩净又用这问题,问了别人。
“屈大人,你这论调…我想问一句,释道与儒皆是头发丝,说这话,你不怕天上仙佛降罪吗?”
“你刚才说无人以辱没释道降罪与你…你都不怕,我又有何可怕?”屈越平静的看着韩净,微微摇头。
你当然要怕!
我不怕那是因为我认定我未来定能白日飞升,天上可能还是个尊的,不怕仙佛穿小鞋!
你…你一个…
因为屈越的话,韩净呆立当场,心中只想骂人,遇到了个愣头青,同时还有深深的疑问。
这人…到底什么来路?
竟然敢如此鄙夷释道!
比我还甚!
莫不是又是天上真神…
不过…就算是真神,应该也不敢这么说的吧!
难道,真神还要再上?
韩净在思考,另一边屈越却是滔滔不绝,说出的话更是惊人。
“更何况,说怪罪,也要天上有仙佛!而我连天上仙佛有没有,都丝毫不信!”
“你…”
瞪着眼睛,紧握轮椅把手,嘴上惊讶,韩净的心中也是惊讶。
此间,竟然有人不信有仙佛,你这是什么人?
仙佛明明是有的…你竟比我还会颠倒黑白,能把有说成无!
你这样,说你不是个普通人,恐怕修仙修傻了的都不信!
心中多是腹诽,韩净口中还在惊讶。
“你…你竟然不信天上有仙佛…”
“不信如何?值当你这么惊讶!”屈越微微皱眉。“莫不是,你信天上有仙佛?”
“这倒不是,只是初次遇到这样的人,感觉,世间会很少见!由不得人不惊讶!”口中反驳,韩净还是不敢置信。“你真不信?”
“我是儒门弟子,真不信有仙佛在天上!只信天广而虚,地大而实!”
“嗯!既然你是这样的人,那我也无话可说!”
幽幽点头,不置可否。
因为这人不是出尘中人,斩之无益,又非天地君亲师,情深也是如水,未来定不会有利益纠葛。
不会馋人性命,妄动杀心,又情浅义浅,交往自然不会徒惹伤心。
前刻背负孤独,现在韩净就想找人解孤毒。
全因这人和他之前很像,不信世间有仙佛,如同心心相印。
“屈大人,我也儒门弟子,既然我俩志同道合,都不信天上有仙佛,又同在人间…倒可以做朋友!”
“做朋友?我俩?”没想到如此说,屈越顿时惊讶。
“怎么?有不合适?不会是因为年龄有差距,官品有尊卑,你认不得我这兄台!”
“兄台?你和我?”看着韩净还未弱冠,而他已而立,对韩净的厚脸皮,屈越再不得平静,疑问连连。
“儒门弟子,当然要称兄台!”占人口头便宜,韩净毫不羞愧。
“互称兄台…这个嘛…”同样不置可否,屈越幽幽的打开折扇,扇了起来,心思好像在飘荡,似乎思索韩净话中的分量。“太后寿诞过后,你若还认我朋友,我就认你,兄台!”
“为何等到寿诞过后?”
“因为…寿诞要开始了,现在讨论儿女私情,兄弟情义,可不是时候!”微微迟疑过后,屈越指了指门外。
“寿诞要开始了?”韩净疑惑,门外有一顶软辇,通体朱色,紫禁城内,畅行无阻。
我的恩师终于赶在最后一刻来献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