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内灵魂拷问过后,再次回到太师椅上,韩净再无烦恼,浑身轻松,闲适的倾听人说话。
“后宫多是内地的,怎么国师都是番僧?也没个其他的和尚,更没有道士!”
人群中,某人突然疑问,吸引了韩净的注意力。
这一点,我倒知道!大略前世类似!这些国师比之内地,信众心中更有权威!
韩净在思量,那里,老年乐师又开始卖弄。
“谁说没有?内里也有诸多国师,只不过没有亲王相迎,排场也没有这四大国师的排场大而已!你当国师都一样?都配亲王迎接?”
“怎么不一样?都是国师,一样的封号,难道还有品级,分个三六九等?”
“呵!还真有三六九等!”听人诘问,好似不通这僧道之事,老年乐师微微耻笑。
“还真有?”
看人惊讶,老年乐师喜笑颜开,拂着胡须,作见多识广状,向人群解释。
“嗯!因为边地动辄出现乱民,总要人教化!而内地王化已久,根本不需要国师!所以,封也就是个虚的,不如边地国师甚也,也是理所当然!”
“就算这样,道士国师总该也有个排场大的吧?仙佛并称,总不能都是佛门的!”
好似不甘心被比下去,人群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齐齐的看着老年乐师,希望他能给出个人物。
听人询问,老年乐师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左思右想后,才自知孤陋寡闻,言语吞吞吐吐。
“嗯…道门老夫只知道两国师,还有没有虽然不知道…但定比不上的…”
瞧着老年乐师吞吞吐吐,再不如之前的口舌伶俐,人群顿时无语。
听了老年乐师的话,韩净也有些无语。
没想到,换个世界,还是道不如释!
轻轻摇头,韩净禁不住心中的气,恨铁不成钢,让他不由的握紧轮椅的轮子。
看样子,还得和前世一样,拉偏架!崇道抑佛!不然,世俗早晚要被佛门一家独大!
这样…我岂不是只能做二…做不成三教大国师?
这般想着,韩净不由的轻拍轮椅。
“老丈!你何必吞吞吐吐?你要自信,你说的是对的!道门,大华只有两国师!道不如释,别说比之边地,加在一起都比不上其中一个的头发丝儿!”
狂言妄语,顿时让人群齐齐回头。
老年乐师也在回头,只是当面指摘,让他按耐不住,还未回头,就已厉声呵斥。
“何人说话?你怎么能这么辱没道门,你不怕仙神降罪?”
“说话的是本官,至于降罪…”韩净微微坐直身体,轮椅上,口气大的没边。“你觉得人称文曲下凡!除了天地,何人能以辱没道释降罪于我?莫不是天塌地陷?道门做了主?”
回过头颅,听着耳中的本官,虽不知是何人,但老年乐师却已小心翼翼,韩净怎么样也是后房中有地的清静之人,哪怕这个人坐着轮椅。
“您文曲下凡…”
“韩净!三十以下,不必称您!老丈可以叫我韩廉贞,我说的文曲下凡是假的!您见多识广,不谈神佛,我们倒是可以畅聊!”
老年乐师不亏见多识广,一个人名就让他知道了当面是何人。
京师现在除了七八老十上,七八幼童下,恐怕已无人不知韩净是谁。
优伶之地,从九品的官都是顶天的人物,更何况当朝的状元,还是对自己极狠的人。
九刑加身,丝毫不皱眉头,不想求饶要个痛快,这样心狠的人,恐怕对旁人更狠。
心中思量,老年乐师自知非才学名士,顿时更加的小心翼翼,比之刚才的吞吞吐吐,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只敢恭顺的一味附和。
“韩大人,您是状元,博古通今,您说的定是真的!道不如释,真真连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老年乐师唯唯诺诺,人群也是骚动,想要反驳,却全部忐忑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