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浩,这人真有脸来拿我的奖!
菜市口的刑场上,不止围观的人,韩净也是被申公浩的无耻惊住,但说出去的话,由不得他反悔。
“既然有人会背,剩下的内容就请申掌院背一遍吧!”
说完话,韩净直接对着黄马褂侍卫示意。
“侍卫大哥,劳烦扶学生上囚车!”
曲终人散,菜市口,围观的人再怨念反对,也挡不住黄马褂架人的威势。
……
重登囚车,韩净疲累交加,上午的笞刑和夹指,再加上波折的砍头,他已想入眠歇息。
“韩大人,醒醒,太子让您去他车驾叙话!”
“哦!”睡眼惺忪,韩净打量四周,才知道囚车已过宣武门,正处内城。
“太子,明天上午就把学生的恩师弄出去吧!”爬进明黄马车,韩净不等朱英正先开口,坐好身体,就已抢先说出心里话。
“你不是说九九八十一天?”
“原是这样没错,但学生观那陈尚书,根本不是抗的住事的人!再加上学生恩师,也不是个骨头硬的…八十一天,夜长梦多,他们俩凑在一起挺不住!”
“事急难办!一天让人全残,拿捏不好,定是命消!”
“刑部的狱吏,学生信他们手艺好,定能拿捏好分寸!”
“嗯!”朱英正似乎答应,转而询问。“金鼎如何放?”
“如何放?”事到临头,韩净才想起来,皇朝放东西属于礼,大礼办不到,不如没有。“那物件,不当大张旗鼓,寻常的放上去就是!”
“本宫准备的是由礼部右侍郎主礼…”
“太子殿下,您去搭把手,乐意吗?”朱英正话说一半,韩净就顾左右而言他。
“你说的是什么话?”被人打断,朱英正再张口,冷言冷语。
“学生说的是,让您抬鼎,您可乐意?”
“韩净!”这般不知尊卑的词语,点燃朱英正心中的怒火,喝声都已传到车外,让马车的速度都降低不少。
“太子不乐意,何必吼人?学生还未说,领头的,当是何人!”韩净似乎说着理所当然的话。
“你在找死!”朱英正眼中冷光直冒,这玩笑光听就应该胆寒。
“学生胡言乱语,您别放心上!”早知会如此,韩净直接告饶。
“你以后定死在这夸口上!”深看韩净一眼,朱英正有些无奈,他看到的是一个不怕死的混人。
“那再夸口一回,承天门前,学生还要放物件,未来总得劳烦您和那位!”
“你这又夸口,那是什么?”朱紫英真稀奇。
“学生想起来,戏演全套!四月十一,陈奇卫应该负荆请罪!”面对朱英正的疑问,韩净直接转换话题,有些东西,说出来,会不灵。
“嗯?”心中虽有深深疑惑,朱英正却被韩净的话又一次吸引。
“学生跟他说的是文忠!东阁大学士!”韩净无语的看着朱英正,这个太子,金口玉言有水份。
“本宫答应的是忠武…”朱英正话语冷冽,阴影覆盖脸颊,一字之差,天壤之别,更何况还是学生下代为应承。
“您答应学生的是文忠!”韩净好像没看到朱英正表情,轻声提醒,再又郑重。“这中间非要陈奇卫再出一力不可!”
“负荆请罪,他不会干!”
“他不是个硬骨头的,只要您亲自威胁他,他会干!”
被韩净这般言辞说,朱英正心内五味杂陈,早知道韩净是这等人,他绝不会答应韩净的九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