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军痞,莫拦本官,待本官杀过韩净再说!”
刑场上,哪怕刀被人夺走,陈奇卫还是骂骂咧咧,全是暴脾气,骂人的话。
“陈尚书,太子驾到!”黄马褂架住陈奇卫,轻声提醒。
太子驾到,才要火爆起来的的!
陈奇卫在挣扎,晕倒在地,韩净心中无语森深。
以后再不信陈奇卫鬼话,做事总是变卦!
“把韩净押回北所调养,送陈尚书回衙门歇息!堂堂尚书,乱发脾气,真是丢朝廷的脸面!”轻声评判,朱英正放下车帘,准备回宫。
“放开,放开,让本官杀韩净!”
骂骂咧咧中,陈奇卫和韩净被黄马褂侍卫架着,就要被带走,这时候有人再也顾不得矜持。
“太子,可否听老臣禀报?就算押韩净回北所,也请您让他把第六篇诗文背出!”
“申掌院,你又凑的什么热闹?”听到远处大声的告诉,重新掀开车帘,朱英正很不满意。
“韩净有奖,会背他诗文六篇,白银一千两!”申公浩举着手,郑重的说明原委。
一千两,可真大方!
心里点评,朱英正怒火中烧,全是因人有钱的妒忌。
“来人,把韩净弄醒,让他背!”
“这里是…”人中刺痛,韩净幽幽然清醒,面上迟疑。
“这里是哪里,你不知道?赶紧的,把第六篇诗文背完!”另一边的轿子中,周莺莺已是厌恶又不耐烦。
我是晕厥刚醒的人,哪里能立刻就明白环境?若是知道,岂不是太假?
脸色一板,韩净看着地上的两尺乌发,悲从心起,大声疾呼。
“狗官,陈奇卫你断我发…”
双眼一翻,韩净再度晕厥,已是口吐白沫。
韩净又一次的晕厥,让围观的人再次确定,韩净这人定是烈之士大夫,还在心痛头发。
“弄醒!用点劲!”别人位卑或矜持不敢言,申公浩却舍不下几年的俸禄,对着侍卫就是指挥。
“狗贼,你舞弊你还有理?对!给老夫弄醒韩净,看老夫如何骂这狗贼,让他羞愧自尽!”刑场上,不止申公浩,陈奇卫也在催促侍卫。
人中刺痛,韩净清醒。
“狗官,你断我发…”
“狗贼,你舞弊,不断你头,是国耻…”
“那你断我头就是,何必断我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断头只冤,断发是辱!我与你这狗官势不两立!”
“狗贼,辱你就是应当,谁叫你舞弊!”
“狗奴才,还愣着作甚,赶紧送送陈尚书回衙门歇息!”韩净与陈奇卫在对骂,朱英正已是大怒的拍着马车,对着侍卫喝骂,这个场景可不是他瞧热闹的时候。
“狗贼,别拉我,让我继续骂,狗贼…”
骂骂咧咧的声音在宣武大街渐渐的越来越小,不盏茶已是人走声消。
“狗官,你别走,让我继续骂,狗官,你别走,我还没骂过瘾呢…”
对着无人的空气,韩净挣扎着侍卫的臂膀,要追人去骂。
韩净这般动作,在人间效果斐然,仙间的鄙夷却是更加的重。
“韩净唱小生,定是好看的!”
“娘,不止好看!老师若去唱戏,也许能成戏圣!”
“演的真像!”
“不要学!”
“老奴曾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臣也应过几卯,心灵中曾未有过如此的感慨,韩净的无耻,独一份!”停下笔,云雾中,崔命哑然的看着朱娥凰求认同,好像不吐不快,憋的人难受。
“别说话,文书可有写好?”行事到得此刻,心急的反而是朱娥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