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残阳照过那一座座巍峨山峦,只见夕阳黯晴碧,山翠互明灭。
再南下靠近那山些。
实在不可思议!
那钟!在树上。
那口巨钟,就悬挂在那巨树最矮的那枝细小树梢上。
比起钟,树梢实在太细!
树梢竟然不被折断!
树色很醒目,那树并不是绿色的,已是初春,树色如同深秋的凋萎红黄叶子,
朝钟旁看去,两个点颜色各异。
一个是雪白的点,一个是鲜绿的点。
还看不清楚光芒怎么来的,再离山近些。
再离钟近些,逐渐靠近那钟下两个小小的点。
突然刺耳的声音又传来。
“哈!哈!哈!哈!乖徒儿,为师来了!为师看你来了,今天倒苦了你。”
男子声音极为尖细,实在刺耳极了。
庄正的钟声还在响着,一比较,说话声更惹人厌烦。
已经可以看清,一白一绿,的确是两个人。
看似离钟很近,但两人实际都离钟还有些远。
是两个男子,一个略高些,一个略矮些。
两个男子虽然看似离得近,但远看已知道钟极大,怕还很远很远!
说话的是那个略高些的男子,男子身穿白色衣服。
以两个男子做参照物,挂在树上的钟实在太大,那株巨树也比远远看时要更巨大骇人!
在钟与树旁,那两个男子则看起来很矮小、瘦弱。
白衣男子稍高些,或有钟上半个铭文大。另一个矮些的,怕都还没有钟上半个铭文大!
不对!
至少那个白衣男子,该很高大才是!
那白衣男子,正是先前密室里的白衣魁梧仙人!洗尘!
白衣胜雪,莲冠耀目,眉目似女子温柔
不是仙人洗尘?却是谁!
只是现今他声音如何这样刺耳了?
明明密室中白衣仙人洗尘的声音并不刺耳!
原来在天成钟声下覆盖下,纵使是大喊大叫,在没有提前准备时,也无仙能够轻易发觉。
何况今日天成山掌教的好消息传出,传话仙人虽说“不必祝贺”,恐怕许多仙人都去祝贺。
何况钟声响起不易,趁着钟响修炼,不知多少好处!
怕是除了魁梧仙人的敲钟徒弟,天成山再无人知晓魁梧仙人真面目。
外患之下,岂无内忧?
天成山,也许真的已经不堪!
一眨眼,只见那矮瘦仙人来到洗尘面前,立刻正低下头。
矮瘦仙人朝着那魁梧仙人洗尘,恭恭敬敬匍匐跪着洗尘面前。
听那洗尘言语,那一个矮小瘦弱的便是徒弟了。
“你先敲钟吧。”白衣仙人洗尘道。
矮瘦仙人起来,又一眨眼,来到钟旁。魁梧洗尘同样离钟近了。
此刻更好对比了!
竟然连高大魁梧洗尘,也才钟上半个铭文大!
那钟上铭文居然如此之大!
钟在发光!
光辉是从钟散出的,近看光辉不如远看炽烈。
钟果然是仙物!
难怪在密室里,鹤发童颜的梁开晖、鸡皮黄发的黄晚松,要洗尘设法毁了它!
洗尘的矮瘦徒弟,已经朝那钟靠近了。
白衣魁梧仙人也朝着钟靠近,却似突然出现在钟旁的。
洗尘的矮瘦徒弟似乎只是在大钟上轻轻敲了一下,钟壁符文个个欲涌,声却还未响。
大树一左一右,各有座小小的楼。
两座楼相对,是钟楼鼓楼了。
到了这峻极仙山,才知仙山恐怕比先前认为的还要高大!
在这高山从这远远望去,视线极其开阔,怕可远眺百万里之遥!
以及一个大大的演武场,一口小小的池。
树与钟太过巨大、雄伟,以至于入了眼一对比,实际不小的楼、巨大的演武场,也成了极易忽略的物体。何况那小池?
天成!
这是仙家天成山主峰!
一座这样平的大山,自然造化,绝无可能出现!
或许是天成仙人的大手笔。
密室图卷里,青衣仙人一挥剑,那其余几者又谈起碧落仙宫,或许,这便是那青衣仙人的手笔。
大树一左一右,各有一座小楼。
一者稍高,题名钟楼;一者稍矮,题名鼓楼。
说是钟楼,实则钟太大了,楼里装不下,钟只得悬挂在树上。
咚!
钟声响了。
是第三响钟声了。
大钟声响沉闷、雄浑,钟声随后四散开来
钟音实在太过震撼,四面八方都被钟声萦绕,悠扬、深远、响彻、洪亮悦耳!
钟声很是震撼仙人,是平和,是仙人禅意仙人,是激昂仙人,是澄净肃穆……
“徒儿倒厉害,如今能敲出一响的也不过百余位!平日你三下敲响都不易,如今却要增敲一下!此物为师刚得,赠你一点。”洗尘声音慈眉善目,朝着敲钟的矮瘦徒弟笑道。
他声音刺耳,随后又甩出几张散着蓝光的东西。
不知是何物?
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