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云阙的身子好多了,连带着精气神也很好。
只是大夫嘱咐阿姐体虚,不宜大补,云疏就日日换着法子给她做药膳。
青霜帮云疏摘鱼时,神思有些恍惚。
这几日她总是在府门前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那男人她似乎在哪见过,只是这几日发生的事多,一时给忘了。
想了想,她还是要同云疏说一说。
“娘子——”
“娘子,不好了!”莲子从厨房外跑了进来,打断了青霜要说的话。
云疏切菜的手微顿,抬头看向气喘吁吁的莲子:“怎么了?”
莲子喘了口气道:“张婆子一直在伯爵府看着那位沈氏,可是刚刚张婆子回来了,说…说沈氏死了!”
云疏皱眉,怎么挑这个时候死。
青霜一听这事,一下忘了自己要与云疏说的事情,不屑道:“那沈氏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命,死就死了。”
云疏摇了摇头:“不对,我让张婆子看着她,就是防止她破罐破摔自戕,避免阿姐名誉收到损害。”
“怎么会突然死了?”
云疏问莲子:“怎么死的?”
莲子表示不知道:“张婆子回来了,娘子可去问问。”
云疏率先走出厨房,张婆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想来也是匆忙往回赶。
“嬷嬷,那沈氏是怎么死的?”云疏问道。
张婆子叹了口气:“是老奴无能,日常混在下人堆里看着她,却挡不住送饭的侍女。”
“伯爵府的人一个接一个死,惊动了太后,来了应天府的人验尸,说是饭菜里有毒,被毒死地。”
云疏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她怕沈氏这时候死,可她偏偏就死了,仿佛谁窥探着她的心里一样。
“云疏——!”
云疏闻声打断了思绪,抬眸朝着声音方向看去,是胡雅。
她皱眉面色焦急,快步走来时眼里尽是担忧:“云疏,外边来了许多人,有的是冯家地有的是皇族亲贵,他们挤在府门前说是你杀了沈氏。”
“大人今日早早与长史江嶷大人去办皇案了,不在府里,他们说沈氏也是堂堂伯爵夫人,怎么会突然被毒害。”
“他们还说,沈氏死之前见过的外人只有你。”
胡雅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脸都憋红了。
云疏抿唇,趁着凤长榭不在来拿捏她?
太后怕是真的把她当做眼中钉了。
她再次看向张婆子:“确定她是中毒死的吗?”
张婆子颔首:“是。”
云疏安抚了胡雅:“门外的人都是冲我来的,我去,你们不用担心。”
胡雅依旧不放心,可她帮不了云疏,外面一堆人非尊即贵,若,若说不是受了谁的指示来找事地,她们都不信。
明眼就是被大人平日打压惯了,趁着他不在挑云疏这个软柿子拿捏。
云疏推开人群,玉身独立在骚乱的人堆跟前。
为首叫嚣地最厉害的就是宜亲王,他算与伯爵府连着姻亲,被伯爵府的人哄着来做这出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