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倾黎今日的着装格外适合她,剪裁合体的黛兰锦衣,贴服着她欣长的身躯,墨发高束,扎成一个垂及腰部的马尾,鬓角的两缭发丝微蜷,自然的垂落身前。
那双桃花眸含着万种风情,眼波一动,便看的溪水鸳小鹿乱撞。
“阿黎今日如此风采照人,莫不是想要出去沾花惹草?”溪水鸳娇嗔,故作吃味。
“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我虽为男子,却也想成为你眼中……”东倾黎挑起溪水鸳的下巴,眼中只映照着她的身影,“唯一的风景。”
砰砰砰!溪水鸳觉得自己会溺死在她的温柔之中。
“花言巧语,昨天给你的地图有误,这张才是真的。”本来还想考察东倾黎一番,把这张地图捏在手里作为筹码,但一见到东倾黎,她就忍不住放下戒备。
“谢谢我的未来皇妃,不过我们形影不离,拿在你的手里还是我的手里,有什么区别吗?”东倾黎轻笑一声,没有接过地图,牵起溪水鸳的手。
“鸳儿,我们先去用膳。”
溪水鸳的脸颊透着粉色,“可是我已经吃过了。”
“那便陪着我,鸳儿秀色可餐,我定能多吃一碗饭。”东倾黎笑容多盛,心里便有多怒。
她被无祈气得不轻,需要美食的慰籍。
无祈连夜离去,不只是因为窘迫,还有认清心意后的惶恐,怕被拒绝,怕被厌恶,患得患失,他想,该给彼此一段时间,无论是拒绝还是被据而远之,他一并接受。
无祈一回来就沉默着,入神地盯着手里的一枚铭牌,直到初崖带回了一个消息。
“主子,那人最近已经开始动作了,您不能再拖了。”初崖板着一张木头脸,直言直语。
花怿用胳膊肘捣了他一下:不会说话。
不过却也是顺着他的话说道:“主子,如果再拖下去,到时就显得有些刻意,还是尽早回去的好。”
无祈把铭牌贴身收好,“去准备一下,我们走。”
九重天上,仙宫所在。
琼楼金阙笼罩在祥云之中,琉璃瓦反射出的流光,点缀着单调的云层,时不时有三两仙娥,穿梭其中,流云广袖,陆离长佩,自成风景。
在仙宫深处,有一座纷华靡丽的宫殿,不过却略显冷清。
一美貌妇人神情激动,领着厚重的裙摆走在最前,仪仗被远远地甩下。
以往见到的,都是他毫无人气地沉睡在冰棺中,这次,他终于活生生地站在了自己面前。
她的眼眶瞬间湿润,声音有些哽咽:“吾儿!”
“你终于醒了。”仙后逄媞泪眼婆娑,抬手抚上的他脸上的面具,但是被躲开了。
她知道,这下面是一道丑陋的伤疤,右手愣愣举在原地,愧疚一时间涌上心头,“是为娘对不起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逄媞的侍从们到了,看到那道矜贵身影,纷纷伏地行礼:“参见长遐太子!”
仙界太子帝长遐,七岁遇难,从此长眠不起,直至今日。
仙后逄媞为了他铺路已久,他的苏醒,注定仙界阵营会重新洗牌,仙界,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