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终究是败下阵来,“你到底有何目的,莫要伤害她,孤会帮你。”
看他这幅样子,卫越不忍,到底还是解释了一下:“子文,我们并未做什么,只是凑巧我们追查的事与她有些牵扯,望你莫要阻挠,至于何事,恕我无法细说。”
毕竟卫越也没想到,本想跟着蒋子文追查个往生笺,竟然又遇到了那事,说起来,跟着九殿下,日子就没有平淡过。
蒋子文显然更相信卫越,态度软化了些。
“好,你们想做的事孤不会阻拦。”对蒋子文来说,没有任何事比秦玥重要。
卫越做回本职工作,默默潜入皇宫,调查与知画接触的可疑人士。
东倾黎则盯着知画,直到感觉到有人触碰了结界,才回到了目前暂住的御医院房间。
刚回去的就听到云显拦住侍卫,多加阻挠,怕是知道他二人不在,担心女皇降罪。
东倾黎打开房门,故作惊讶的样子:“怎么了?”
被云显阻拦的侍卫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人就在房中,方才胡搅蛮缠地让他以为人跑了呢。
看到东倾黎终于回来了,云显松了一口气,抢先开口道:“白公子,之前见你沉溺炼药,怕打搅你的思绪,便拦下了程护卫。”
东倾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面露歉意:“白某就是个医痴,一潜心研药,便容易忘了时间,不知女皇陛下召见,白某怠慢了。”
不动声色地圆了这个谎。
“陛下等候多时,白神医快请。”听常恭说这是个不能得罪的,程护卫即使心有不满也只能憋了回去。
“听说阿鹤服了你的药后,赞不绝口,朕想赏你些东西,便宣你来问问,想让什么赏赐?”看着下首的东倾黎,秦玥有心试探。
一贯只赏赐过别人的东倾黎莞尔:“我以为陛下会先问我是何人呢?”
“哦,那你会说吗?”秦玥凌厉的目光直直望入东倾黎的眼睛。
只见那仅露出的左眼眸光明澈坦然,似是揉碎了阳光进去,温暖包容,面具未遮挡半脸精致妍丽,散发着瓷白的光芒。
有斯公子,如玉之姿,所至之处,万物皆惊。
秦玥有些失神,“白公子若未伤了眼,朕还真想让卿入朕后宫。”
一时间,连称呼也由神医改为公子。
“昨日是白某失言,冒犯了陛下,陛下现下可讨回来了。”
东倾黎给了秦玥一个台阶,秦玥顺势而下,“那白公子现在就来说说你来朕的皇宫有何贵干吧?”
东倾黎随口胡扯:“其实白某乃是茅山第一百零一位传人,行医治病是副业,降妖除魔才是白某的本行。”
“茅山?”秦玥倒是未曾听说过这个字眼,在她的印象里,道士都是留着山羊胡拿着浮尘的老头,包括之前她宫中养的,都是如此,未曾见像东倾黎这样穿着精细,就连带的面具也是奢丽无比的道士。
“对,我茅山一脉不喜张扬,皆潜心修道,不理俗世,所以到我这一代,已经没落的只余下我这个掌门人了。”
秦玥张张嘴,只见东倾黎一脸落寞,竟忽然不忍心继续刨根问底了,只得干巴巴的说了一句:“白公子想开点……”
“陛下,白某来此,便是因为初到承云之时,夜观星象,便见紫薇帝星蒙尘,旁有灾星祸主,伴有大凶之召。”
东倾黎一脸正义,忧国忧君般叹了口气,“陛下,昨日进宫之时,白某顺便试探了一二,已经找到了那灾星的线索。”
“即便陛下不召见我,我也要来禀告陛下,斩灾祛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