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护卫说得不假，只不过看到的是东倾黎在琞那里讨来的两具替身傀儡而已。

当东倾黎二人来到的约定的地点时，冥界的秦广王已等候在那了。

他还是一身亲卫装束，只不过用回了自己本来的面目，那张被画皮妖知画仿造过的脸。

“子文，别来无恙。”卫越寒暄道。

蒋子文眼中平静无波，即使见到曾经的好友，也没有在他心底掀起一丝波澜，他淡淡回道：“好久不见。”

毕竟，现在立场不同了。

看向东倾黎，视线在她的面具上微微停顿，打了个招呼，“妖界九殿下。”

“孤听说了，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但是它不在孤这。”蒋子文所说的东西，自然就是往生笺。

“那你为何出现在此，不该镇守着你的第一殿吗？”卫越再次见到蒋子文，只觉得他更加沉默寡言了。

“第一殿啊……”

蒋子文有些恍惚，他有多久没回去了？嗯……快千年了，时间快到了，可是，若他的心魔不除，再回去，他就不再是第一殿主了。

“子文，你……”

见蒋子文摇摇头，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卫越没有继续问下去。

他转而提起了另一件事：“子文，你知不知道承国女皇养着一个画皮妖，用的是你的脸？”

“没见过，不知道。”由于蒋子文掩饰的好，谁都没有察觉到他听到承国女皇的时候，手指下意识地轻轻缩了一下。

“不知道吗？”他的回答让卫越的脸色变得严峻。

东倾黎摸摸下巴，歪头盯了蒋子文许久，若有所思。

看他这反应，知道知画公子其人，却不知道知画公子是个画皮妖？

无论什么人，对靠近心上人的人不都该上心吗？

难道自己猜错了，他和秦玥没有关系？东倾黎觉得自己好像失策了。

当初听到秦玥说开满红花的地方，她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冥界奈何桥下无尽的彼岸花海。

“约二位来此，就想解释一下，现在无事了，孤先走一步。”蒋子文道。

但刚想迈出的脚子，因着身后传来的一句话停住了动作。

“她说，要是没有遇见过你就好了。”

这话如惊雷一般在蒋子文耳畔炸响。

“要是没有遇见过你……就好了。”

那道的声音这样问他，没等他回答，那张唇又开阖，用娇弱的声音说着最残忍的话。

“愿与君……不复相见。”

见到蒋子文的背瞬间僵直，东倾黎嗤笑一声：“哎呀呀，莫担心，在下只是听秦女皇讲了讲她的梦。”

蒋子文那张没有血色的脸上充满戾气，两只眼睛死死锁住了东倾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