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壶平日里舍不得喝的浊酒,吃了一小碟往日里只能数着个数下酒的花生米,林廉感觉人生很圆满。
最圆满的是他成功地忽悠了祁铭这个王府大少爷。
躺在温凉的席子上,林廉很快睡了过去。
酒后吐真言?
不存在的!
林廉的酒量不好,但他喝醉了,绝对是睡得香甜那种。
而为什么会酒量不好?没办法,没钱买酒,没机会锻炼,自然也就别指望能有什么海量。
祁洪一直在屋顶趴着,直到听到了屋里传出的林廉熟睡的呼噜声,他才小心翼翼地起身,离开了平远县衙门,以最快的速度回转他们在县城的临时居所。
“洪叔!”
看到祁洪回来,祁铭立刻迎了上前。
“铭少爷,那林廉,应该是王爷的故交!”
祁洪虽然有些本事,但作为镇南王府的管事,哪怕是普通的小管事,在镇南王府势大的时候,也是没有人敢在他面前玩手段。
跟祁铭这个王府大少爷相比,祁洪对这个世道的人心险恶,同样是少了些敬畏。
“洪叔,那,真的要给出十五万两银子吗?”
“给了吧!”
祁洪点了点头,“王爷的故交,肯定有其不凡之处。而且,他应该没有撒谎。我们的行踪可能真的暴露了,所以,等天亮,铭少爷你就往黎南国先行一步,在霖安城外等我们,等把银子交接了,拿回了那五宝琉璃点翠金簪,我会尽快追上去的!”
“洪叔,我不走,我跟你们一起!”
祁铭听了祁洪的安排,却是猛地摇头,“已经到了这一步,若是那些人真的要找我报仇,那么,我在这里,就算是被他们发现了,也能周旋一二。”
一番话,慷慨激昂。
但祁铭的心里,却是对祁洪有些不放心。
他现在已经落到这一步田地,若是祁洪等人再背弃了他,他这个镇南王的嫡长子,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之前的时候,祁铭对祁洪等人是满心的信任。
可惜,被林廉的那一番忽悠,祁铭心里的天真散去,对谁,都多了些怀疑和不信任。
祁洪眼下正在盘算到了黎南国后怎么行事,注意力没落在祁铭的身上,自然没发现祁铭的变化。
……
黎明,崖上村,苏老四家。
二丫儿早早醒来,步履轻盈地蹿去了苏舞的房间,将还在赖床的苏舞给闹了起来。
“二姐,你干嘛啊?”
苏舞的起床气并不大。
因为,在二丫儿来喊她之前,她就已经醒了。只是,她特享受赖床的感觉。毕竟没穿越之前,想要睡个懒觉,老难了。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人都是累成狗的人!
穿越过来,小日子滋润着,自然不能亏待了自己。
“小妹,赶紧的,咱们去县城,问问县太爷,那事儿办的咋样了呗!”
二丫儿昨儿都没睡好,一直在想这个事情。
“二姐,拜托,你是怕那个不要脸的人不知道这事儿有咱们参与么?”
“我跟你讲,就林县令那样子,怕是能把祁铭的银子扒拉个七七八八。若是他知道这事儿是咱们搞出来的,你信不信他能来找咱们拼命?”
苏舞如今可是吃一堑长一智的人,考虑事情,还是很周到的。
“小妹,你别逗了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