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这么些年的官,林廉又不是傻的。
像眼前这么好的赚钱的机会,可能一辈子就这么一次。
这要是不把握住了,那可真的是蠢到了祖坟去。
“林廉,你莫要太过分!”
“十六万两!”
祁铭心里已经在滴血了。
他的确是没有三十万两银子,他只有二十万两。事实上,镇南王每一个儿子的手里都握着一大笔银子,而他,作为嫡长子,自然是拿的最多。
可这二十万两银子,是为他日后复兴镇南王府准备的。
眼下,就因为他的一念之差,大头就要被眼前的奸诈小人敲诈去,祁铭就心痛如绞。
他不知道这五宝琉璃点翠金簪是怎么落到林廉手中的,但他却早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查清真相,然后,报复回去。
“铭公子真的是不大气啊!”
“二十万两,我让一大步,这样总可以吧!”
林廉又抿了一口酒,因为激动,手都在抖。
活了这么多年,还第一次跟人谈上万两银子的买卖。
不对,不是上万两,而是过十万两!
“没有那么多,林县令就算是杀了我,也没有这么多的银子!”
“十六万两,你要就要,不要,咱们就摆开阵势,来一场!”
祁铭没发现林廉的激动,他咬牙给出了最后的报价。若是林廉还不知进退,那么,他真的只能铤而走险,说什么也要疯狂一把。
林廉可是做了几年官的人,看人的眼力还是很毒的。
在祁铭面露杀意的那一刻,林廉就察觉到了,也跟着明白,这人是被他逼到了极限。若是继续逼下去,说不定就要适得其反了。
做人,还是不能太贪,要见好就收。
“行吧,看在历代镇南王都曾为大夏流过血的份上,我就再退一大步!”
“算了,还是十五万两吧!”
林廉一番话说完,又紧跟着来了这样的一句,直接少了一万两银子。
刚才两人可为了这银子,争个不停的,剑拔弩张的,仿佛要拼命一般。可这转过头来,明明林廉已经可以多那一万两,他居然舍了一万两回来。
“铭公子,我跟令尊镇南王,也曾见过数面,说起来,你喊我一声世叔,也是不为过的!”
“此番令尊出事,着实是一件憾事!”
“我这个做叔叔的,人微言轻,什么也帮不了他,但是对于你,还是能指点一二!”
“……?!”
祁铭目瞪口呆地望着林廉,有种人在梦里的感觉,他完全没闹明白眼前这情况是怎么个回事。
这人,不是在敲诈他的吗?
咋忽然之间,画风突变,倒像是他的长辈,在对他谆谆教导。
“这十五万两银子,并非是我这个叔叔的想要抢你,而是,你的买命银子。”
“观水镇那个地方,虽然是处于两县之交,其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