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桑桑这几日有些郁闷,两天时间已过,关昕月没来,“或许是送信的人耽搁了吧?”她自我安慰着。
第三天,关昕月还是没来,溶桑开始怀疑,她的信是不是半道被人截了?
终于等到到中午,青松送来了一封信,“京城恐生乱,桑儿且暂居药庄。”
溶桑桑重复喃喃念着这话,有些不可置信。她以为,娘亲知道自己病已好,会立马来接自己回去。
转念,她又开始担心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木老神医得知溶桑桑一行暂时不会走,倒是整个人都看起来快活了不少,连走路都带着风一般,遇人就笑呵呵打招呼,倒是把几个丫头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在这药庄里,时间似乎过得格外快些,一晃,小半个月就过去了,溶桑桑郁闷了几日,也渐渐释然了,毕竟她本也不是自伤自自艾的性格,不能改变,何不喜悦?
溶桑桑前几日给家里稍了信,既然现下回不去,也不能关昕月挂心吧。
溶桑桑相信,对不能接她回去这事儿,关昕月定是比她还难受。
信寄出,溶桑桑再不纠结,在这庄内,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倒是寄言伶俐,见她无聊,特意搬了各种香料来到她屋里。
寄言拿着些瓶瓶罐罐在捣鼓,溶桑桑鼻子很灵,时不时问寄言,这是什么香,那是什么香?
寄言来这药庄,就带了几套衣服,其他几箱行礼。全是瓶瓶罐罐,前段时间溶桑桑针灸痛得厉害,几个丫头无一个不心焦,她也没心思捣鼓这些。
倒是如今,溶桑桑病好了,她们又暂时不回去,倒是让她想起了她的“宝贝”。
“寄言,咱们来辨香吧,你先拿单种香料,我看看我认识几种!”
寄言看溶桑桑对香料感兴趣,回了声好,便小跑着出去了。
没一会儿,她就把她放香料的大箱子抬了进来,打开箱子,里面是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
她取出其中几样,对溶桑桑道:“小姐,我这有十种香料,都是最平常的香料,小姐闻闻是什么香,如果小姐答对五中,这香料就归小姐了!”
溶桑桑道:“真的?”
寄言自信的道:“当然!”
溶桑桑道:“得,我也不能小气,若我闻不出来你要什么东西?”
寄言咯咯笑道:“若小姐闻不出来,就把那边青瓷瓶里面插的沉香木赏奴婢一小段吧!”
溶桑桑知道沉香木是好东西,但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还有那玩意儿。
娘亲从家里送来的东西,都是几个丫头打理布置,她也曾注意到她屋里屏风边上,那个枯枝做的插花很是雅致,可她却不知,那里面的枯枝竟是沉香。
闻言,她也不以为意,道:“一言为定!”
另外几个丫头无事,听到动静,也凑了进来,围在寄言的大箱子边上好奇的看着。
寄言则是把小瓷瓶一排整齐的放在小几上,拿了其中一个摘开瓶口处的塞头,递给溶桑桑。
溶桑桑闻了闻道:“檀香,这也太简单了!”
寄言咯咯笑道:“小姐莫急,来!”
说着又递给溶桑桑一个小瓶子,再把已经闻过了的小瓶子收了回去,塞好瓶塞,放回小几上。
溶桑桑闻了闻接过来的小瓶子,皱着眉头想了想,又把瓶子凑到鼻子前闻了闻,道:“这个我不知道,但好像是在哪里闻过!”
寄言笑着接过小瓶子道:“这是栈香,夫人用的梅花香里就有。”
说完又递了一个瓶子给溶桑桑,溶桑桑接过瓶子,闻了闻,道,这个我知道,我昨晚还问过你呢,这是甲香!”
寄言道:“小姐记性真好,昨日我不过是我用的香里面用了一点点,小姐闻过一次,就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