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国国都郢都,林幼安和自己想的一样,没费什么力就见到了求贤若渴的楚王姬利。
当时杨群站在群臣之中,看着站在大殿上的林幼安。身穿儒衣青衫,身姿挺拔秀丽,双眉修长似剑,好一个剑眉星目。年轻的脸庞带着风尘仆仆,仔细看又有一丝稚嫩的青涩。不由得在心在感叹道:“好一个皮囊,称得上陌上公子,君子如玉的美称。”
“学生林幼安,拜见楚王,愿楚王万福金安。”
“先生,不必多礼”,楚王姬利,坐在大殿之上,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林幼安不必多礼。
“当不得楚王,先生之名,楚王陛下唤我幼安即可。”林幼安听到楚王唤自己为先生,林幼安察觉出楚王迫切的想要解决楚国此时的危机,不禁对自己的谋划多了几分信心。
楚王姬利闻言,微笑着摆了摆手,并未就此深入。看着这位有理有据,风姿绰约的年轻学子,不似往常所见的其他学子、名仕那般锋芒毕露。心里期盼着那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幼安,汝是哪里人士?师从何人?”
“学生乃是陵洲太和郡人士,师从陵洲苍松书院。”林幼安恭声回道。
林幼安他只是说了自己是陵洲太和郡人,并没有说自己是齐国太和郡人。这太和郡四十前本就是楚齐大战之时,楚国战败割让给齐国的。
王座之上的姬利,听到林幼安说自己是陵洲太和郡人,便点了点头。
群臣听闻是陵洲太和郡而不是齐国太和郡,便对林幼安有了认同感。不少官员都朝着林幼安露出和善的微笑。这天下的人都说自己是哪国人,哪郡、哪县、哪城人士,很少有人说自己是哪洲人士的。虽然太和郡是楚国战败割让给齐国的,但是在这些文武百官面前他依然是楚国的,总有一天会拿回来的。
“听闻幼安游历列国,到我楚国所为何来?”
“我为名利而来,我为楚国,为这天下,亦为心中所求而来!”提及自己为何来到楚国,林幼安挺直了身体,眼神坚毅,掷地有声的说道。
什么?为名利,为楚国,为天下而来?把我楚国当做什么啊,江湖商铺吗?好狠斗勇,争名夺利的场所吗?
看见林幼安说的如此堂而皇之,没有一点礼仪之分,不似读书人的谦虚好学之风。不少文武百官都露出了,差异的眼神,这和以往他们所见到的学子不太一样。
刚才还对林幼安颇有好感的百官,此刻已经相互议论纷纷。
议论之声有越演越烈之势,朝堂之上开始变得嘈杂起来。
“肃静!朝堂之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身为楚国三公的太尉米珏站了出来,大声呵斥道。
林幼安的这一直白,在米仲眼里满是哗众取宠,看着林幼安满是厌恶,用力挥了一下衣袖,便退了回去。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林幼安为名利而来楚国,有何不妥?”林幼安转过身子对着百官问道。
知道学子为实现心中所学,周游列国,游说君王推行自己学说,用来治国安民。但是,你也不会说的这么堂而皇之,读书人的风骨呢?教养呢?像你这样说的,那这朝堂之上衮衮诸公不都是名利之徒?
“现今天下局势与楚国不利,秦赵两国联合攻楚,秦国兵锋马厉,楚国军队节节败退,三月时间楚国河西之地尽失”。林幼安摇了摇头轻笑道。
林幼安突然向前踏了一步,似带有咄咄逼人的架势,站在面前的官员被林幼安这突然地动作吓了一跳。
林幼安没有理会眼前的官员,继续说道:“我想问,朝堂之上的诸公,竟为我言名利之事,而愤愤不平。当秦赵联军陈兵于大河之时,楚国势必会抽调国内守军集结,依靠大河为防线,与秦赵联军形成对峙。当两军形成对垒之时,我若为秦军将领,必会派领一支军队攻打河东郡的津门关。只需两万人马,便可拿下津门关。到时候秦军便可长驱直入,河东郡就再也没有什么抵抗力了。诸公,那时秦军离郢都便只有五日的路程了,快马加鞭,急行军,三日便可到达。到那时,楚国拿什么来抵挡?留楚国就只剩离亡国这一条路可走了。”
朝堂之上一片寂静,百官都满脸阴沉。面对秦赵联军,楚国到现在确实无力抵抗。朝堂群臣不是没有寻求列国的救援,但是这大争之世,楚国拿不出吸引列国援助的筹码。列国都在作壁上观,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势。面对眼前的局势楚国,好像真的只剩下亡国这一条路了。
坐在王座之上的楚王姬利,刚才还摆出一副看戏的样子,此刻再也坐不下去了,满脸都沉重不安的神情。他不是没有想过楚国未来的路,诚如林幼安所说,他不是没有想过。楚军挡不住秦赵两国联军,只能退守大河南岸,与两国联军形成对峙,这是事实;另一个,面对津门关这种战略要地,楚国已经抽不出兵力来防守了。
楚王姬利此刻内心已经变得躁动不安了,想着祖宗基业要毁于自己手里,便有些不可自拔。忽然楚王姬利想到什么,急忙从王座之上快步走了下去,双手一把抓住林幼安的肩膀,眼神中透入着期待。
“幼安,可有良策救我楚国?”
“学生林幼安愿为我王出使列国,游说列国出兵解我楚国之危!”林幼安见状,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连忙拜服在地,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