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幺困不困他不知道,梁川是真的一点儿都不困了。
他动作略有几分生涩莽撞,但却不算十分的笨拙。
陈小幺是个不经事的小傻子,梁川可不是。
梁川早熟的很。
十岁出头,他就在山上撞见过村里那个风骚的魏寡妇跟一个邻村的汉子滚作一团,两人赤条条的,没遮没挡,哪里都看得清楚。
他长得又比一般的男娃都快,没两年,就夜里自个儿起来换过被单。
长到十九岁大,更是什么都懂了。
梁川也不晓得陈小幺怎么突然对自己那儿感起兴趣来了,只晓得这是自己正正经经娶回家的媳妇儿,身上可真香。
左右才出去过一趟,连衣衫裤带都不用另外再解,梁川右手按着那把细细的腰,便照想过的、见过的给怼了。
一身腱子肉的汉子,多大的力气,弄个陈小幺不是轻轻松松。
没用上一秒,陈小幺眼睛里面就滚落了眼泪。
其实他从梁川翻身过来起,就本能的觉出危险,开始挣扎。
但大约是梁川这回没跟上回似的不由分说就啃他脖子,他挣扎的劲儿也就没那么大。再者说,梁川的劲力,又岂能是他能挣得开的。
怼的是没遭到什么抵抗。
但陈小幺哭的很惨,活像被狠狠揍了一拳似的,张着嘴,进气儿多,出气儿少,感觉快翻着白眼撅过去了。
梁川低头看着陈小幺这模样,浑身的热意渐渐散了下去,只觉一盆凉水浇到了头上。
就算是头一回弄这事儿,他也晓得,正常不应该有这么难受。
他垂眸看少年薄削的一把肩,往下是清晰的肋骨线条,瘦的心酸。
梁川曾说天天给他吃肉,这个倒是没说大话。
自陈小幺嫁过来起,就是顿顿有荤腥,先时还在陈家时,也隔三差五的给他送肉送蛋。
可即便如此,陈小幺就像先天不足似的,仍旧还是没长胖多少,被掐着腰的样子,看着很有些可怜,像在白白挨着欺负,没多少亲昵旖旎。
梁川拧了拧眉头,有些艰难的慢慢退出来了。
陈小幺疼的惨了,还在哭,虽是没被掐着了,还维持着那个姿势,蜷成虾米似的,眼泪珠子成串儿的掉,一个字都说不出。
梁川深深吸了一口气,拉好衣服起身出去了。
等人一走,陈小幺就在炕上滚了两圈,把被子一卷,整个人蜷缩到墙角,一抽一抽的掉眼泪。
他脑子转的慢,整不明白刚刚是怎么一回事,只觉得又委屈又心酸,又觉得梁川方才的脸色不好看,自己好像做了坏事。
明明两个人才那么好了。
他今天这样,还是因为白天去赶鸭子的时候,碰到了河畔洗衣服的周家阿哥。
周家阿哥大名周建方,因家里穷,在十三四岁的时候,就被家里人用五十文的彩礼钱打发给了村里的一个鳏夫。
后来鳏夫从坡上摔下来死了,周家阿哥年纪轻轻就守了寡。
人在村里没几个说话的伴儿,却是个热心肠的,陈阿奶还在的时候,周家阿哥就时常端点自己做的素菜来给祖孙两人吃。
也是少数几个不嫌陈小幺是个傻子的,时常会拉着他说说话。
自陈小幺嫁到梁家,搬到村北面来,倒是有一阵子没见他了。
这不,今日一见,就被留着唠了好一会儿的嗑,衣服都快在石板上晾晒干了。
成了亲的,成过亲的,无非就是说些屋里田里的事儿,再讲些村里村外鸡零狗碎的闲话。
以前陈小幺什么都不懂,周建方拉着他,也没什么可说的,如今可算是有了话题。
没说两句,就拐到了新婚小
夫夫屋里头的生活上面。
也不怪周建方八来这个卦,实是这两人走在路上还要手牵着手这事儿,已经传的满村都是了,都觉着稀奇。
那梁川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