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三爷这个时间过来赏梅呢。”
程欢鱼一边将杯子往简南砚面前放,一边笑盈盈和他搭话,视线不动声色扫过靠放在几步外廊凳上的琵琶。
是把浅棕色的琵琶,有点眼熟。
“我这人护短。”
放好杯子,程欢鱼乖巧的站在圆石桌另一端,两人相隔整张桌面。
简南砚盯着她看,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听到男人的话,程欢鱼不解的看着他。
简南砚起身,绕过石桌,逼近,垂眸盯着她的眼睛。
落在脸上,属于男人的视线带着不容忽视的侵略性,程欢鱼感受到非常强烈的压迫感,恍惚间有种被猛兽盯上的窒息和不适。
此刻的男人浑身上下都透出陌生的强硬和霸道。
莫名的,程欢鱼有种预感,接下来男人可能会说出出乎她意料,甚至让她震惊的话。
“公然藐视简家家规,当着简家家主的面动手打人,如此的嚣张跋扈,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程欢鱼配合地露出惊恐的表情,并吞了下口水,假装很紧张。
“三、三爷想……怎么罚我?”
早在重生回来第二天,她就从陈沐枫的心声里,听见陈沐枫怕她在五年之期到来前死掉。
追究她正月期间扇陈茜茜巴掌,坏简家的规矩?
她才不怕。
哪怕她杀了人,陈沐枫也会保她!
她敢确定,陈沐枫舍弃陈茜茜也不会舍弃她。
因为在陈沐枫的心声里,陈沐枫说她是陈家唯一的希望。
“也非一定要罚……”简南砚说着话,一把揽过程欢鱼的腰肢,几乎没怎么用力就将她带到了身前,贴在他身上。
“啊!”
程欢鱼尖叫。
大大的狐狸眼里惊恐放大再放大。
惊恐和害怕是装的,而她的脑子,却是实实在在已经彻底蒙圈了,她完全想不通男人在干什么,或者他想干什么。
“我说过,我这人护短。”
简南砚将女孩眼底的困惑、迷茫、惊惧、胆怯统统看在眼里,重复了遍刚才的话。
程欢鱼大体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还能干什么?
想睡她呗。
她居然才想起来上上次不欢而散前他就有这样的想法。
猜出男人的想法,程欢鱼心里有了底。
“那、那三爷想我做什么?”
说着话,手上不忘“用力”推男人的胸膛。
力气太小,推不开。
简南砚一瞬不瞬看她,压根没把她那点猫爪挠似的力量放在眼里。
“三爷你先松开!”
简南砚不说话,程欢鱼继续“用力”挣扎,眼睛都急红了,一副快哭了的样子。
被他这么提着,她几乎处于双脚离地的状态,脚后跟无法落下去,脚尖虚虚地擦着地面,非常不舒服的姿势。
这男人完全不懂怜香惜玉,她的腰都快被他箍断了!
而简南砚想的是,[她怎么这么瘦?这腰有跟没有有什么区别?真要到了床上,不得被他一个翻身就压死了?得养胖点才行。]
程欢鱼:“……”
谁死还不一定呢!
程欢鱼恨恨的想,一口咬在简南砚肩上。
简南砚吃痛,掐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脑袋从肩上挪开。
说是掐着,其实是拦着不让她的嘴靠近,只要她不硬往上凑,基本感受不到掐的力道。
程欢鱼瞪着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迎上男人晦暗不明的注视“怕了”,颤巍巍色厉内荏控诉:“谁、谁叫你胡来。”
“知道陈沐枫为什么允许你天天往后院跑吗?”
简南砚觉得有必要告诉她真相,让这傻丫头知道她的好陈叔叔早就把她送给了他,免得她成天傻里吧唧把恶人当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