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见一番莺莺燕燕,鸟语花香,吹拉弹唱的人都上来了,寇仲放在桌上的指头也轻轻敲动,更伴随着哼唱起来。
“仲少,我俩这样可不是办法啊。”徐子陵面露痛苦与无奈。
“陵少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不必太煎熬。”寇仲嘿然答道。
“仲少你不会乐在当中吧。”徐子陵无语地看着他脸上的傻笑。
但见寇仲脸上立即转为苦色:“陵少,我苦啊,苦啊。”
“……”
徐子陵与他相交多年,惺惺相惜,那不知他这副表情是个怎么个情况。
果不其然,寇仲紧接着就从椅子上起来,然后色眼朦胧得往前头那一众魔门魔女扑去。
“姐姐们,让弟弟来陪你们耍耍啊。”
“……”
徐子陵一把捂脸,这小子是没救了。
在他叹息之际,一道身影幽幽而来,在他未曾察觉时,就已经立在他身侧。
她看了他一阵,方才出了声:“徐少侠,何故叹息?为何不与这班姐妹玩耍?”
是那阴葵派门主阴主前来。
徐子陵懒得扭身去看她,只坐于原位不言不语。
“徐少侠的师门委实难查,我遣人去查,却一个也没能查到,当真诡异。”婠婠目光灼灼,盯在他身上。
徐子陵只答一句:“师门有法,令使世人无从知晓我等来历。”
“哦?!这么神奇?!”婠婠作吃惊状。
“不知婠婠姑娘要我等在此小住几日?”徐子陵问道。
“短则三两月,长则七八年。”婠婠找了个位子,款款坐下,收了收粉色袍子,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太久了。”徐子陵脸色渐沉。
“有小女子作伴,三两个月当做三两天过又有何妨呢?”婠婠举杯过来,目眩神迷而至。
“对极,对极。”正在花丛中游舞的寇仲也放浪而笑。
徐子陵摇摇头:“仲少,我等身怀要事,不可松懈啊。”
他这话大意就是长辈都盯着呢,说不得此刻就有城皇监视,游神在侧记着他们的事呢。
然而,寇仲已然不再理会他,自顾自得继续跟那些狂蜂浪蝶飞舞着。
徐子陵不忍蹙视,这小子的心是完全野了。
“徐少侠,如今这大唐国境中我阴葵派虽力微卑小,但若想做事还是能的,不知两位有何要事?也可说来,小女子为两位参谋参谋,也可为徐少侠解忧,不知如何?”婠婠笑盈盈道。
徐子陵不答,但寇仲却来说话了。
“阴葵派对秦淮河上的事了然否?”
“何事?”婠婠一时也有些好奇。
这秦淮河上发生了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