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小子不济事,竟然贪花恋酒,我看他这心是野透了。”
远在中土神洲,华山之上朝阳峰头,岳不群斥道。
此时他正停下手中的画笔,先发了一道圆光,悬在半空,可观弗远之外事,此刻这当中就是苦叶洲旧长安里的百花酒楼事。
宁中则也是蹙着眉头,但还是为其辩解一句:“师兄所施之法自有制约,若是他等不说,别人就无法查见,如今婠婠此女也没能从寇仲口中得知消息,想来他也是在与阴葵派虚与委蛇,未曾暴露行藏。”
岳不群当然懂得这点,毕竟此法就是他施展好的,怎么可能不了解当中玄妙所在。
但此子不晓事理,好好一介华山弟子,竟然被一家魔门妖女制住,大丢脸面嘞。
徐子陵此子倒是不错,岳不群升起爱才之心。
道心坚固,可堪大任矣。
“此子该与冲儿一般的历练。”岳不群哼哼道。
宁中则摇摇头,师兄还如依旧。
……
“秦淮河颇远,不知少侠所说的是那段秦淮河?”
婠婠轻声细语地问道。
事关重大,徐子陵自然无所不答,即可就回道:“自然是金陵城外秦淮河。”
其实秦淮河也不长,大多是在金陵城城内外。
婠婠这话也是明知故问。
“秦淮河…嗯,我阴葵派倒是有些门人在河上行事。”婠婠纤纤玉指撑着白净下巴,轻轻托着,思虑着。
“好耶,好嘞,婠婠姑娘既然有手段,那就拜托姑娘多多帮忙了。”寇仲从蜂蝶之中钻出,笑脸舔着。
“能为二位仙宗少侠办事,实乃小女子之幸事,秦淮河上任何事那都不能是问题。”婠婠盈盈一笑。
啪啪啪……
寇仲即刻鼓掌叫好:“那就多谢婠婠仙子嘞。”
“仲少侠的嘴怪甜的啊。”婠婠笑看他。
寇仲摆摆手:“若是论嘴甜,小生实为笨嘴拙舌嘞。”
“那谁人嘴甜呢?”婠婠顺着就问。
寇仲对着徐子陵呶呶(nao)嘴:“喏。”
徐子陵被这么指着有些懵,然后他摇摇头:“仲少何苦埋汰我,我咋就嘴甜了,门中谁人不知,我嘴笨。”
“嗯嗯,嗯嗯。”寇仲坏笑着。朝着后方退去,重新被蜂蝶拥入当中。
只余下婠婠看着徐子陵,秀眉美眸之中竟有一点盼意。
徐子陵躲过去,他哪是嘴甜,他这张嘴就是豺狼虎豹都哄不好。
婠婠多看几眼后,最后也就笑了笑:“秦淮河上的事我会嘱咐人为你们多关注的。”
徐子陵听到正事,就赶紧说道:“以后的事不足虑,宗门让我等查的是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怎么查?”婠婠奇怪了。
“就看看花船上的……账簿记录。”徐子陵说道。
婠婠点点头:“我这便让人给你调来秦淮河上的花船账簿。”
“所有花船?”徐子陵进一步问道。
“阴葵派的产业还没能做到这么大。”婠婠摇头。
徐子陵有些失落。
但婠婠又笑了起来,灿烂地不像个妖女,反而似个初出闺门的少女。
“但要想弄来全部账簿却不是难事。”婠婠款款说道。
徐子陵闻言,大喜,抱拳致谢:“多谢婠婠姑娘,若能将此事查清,我在述功之时,定为婠婠姑娘报上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