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韦挺不想让二姐韦琼知道,因为二姐这些年身体不好,在王府也是受够了那个王八蛋的气,他不想再让二姐伤心。阑
所以他的打算,是将大姐拖回去,警告对方以后不准乱来了。
眼下虽不到半夜,但是两个姐姐已经各自休息了,当齐王妃韦琼得知弟弟深夜来寻大姐,也是觉得纳闷,好奇询问女婢道:
“他一个人来的?进府之后就直接去了大姐住的地方?”
女婢答道:“是的,大郎知王妃已经就寝,不愿打扰,所以径直去了元夫人那里。”
韦琼从榻上坐起,蹙眉沉吟一阵后,道:
“你去悄悄听一听,大郎这么晚来,肯定有事。”
“是,”女婢应了一声,出门去了。阑
其实长姐这两年来,一直往王府跑,韦琼也很疑惑,而且丈夫杨暕似乎还特别欢迎对方,对待长姐时也是态度亲和。
早些时候,韦琼还不以为然,但是后来她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你来我这也太勤快了,而且每次与我也说不了几句话,便去了王府给你安排的寝院,就好像这里是你的家一样。
其实韦琼也不喜欢长姐这么频繁的来王府,难道元家就没有一点事情吗?你就这么闲?
不过今天晚上,她只是单纯的以为,弟弟这么晚来应该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你怎么这么贱?”韦挺将下人赶出去之后,直接坐在床榻边上,骂道:“你这么做,让二姐今后如何做人?”
韦氏勐的掀开被子坐起,动怒道:“大晚上的来兴师问罪,谁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别装了,”韦挺脸色阴沉道:“你跟杨暕的丑事,我都知道了,勾引妹妹的丈夫,韦菁啊韦菁,你可真敢做的出来。”阑
韦氏双目一眯,沉声道:“谁跟你说的?是不是元慈那个窝囊废。”
她和杨暕私通的事情,只有丈夫元慈撞见过,所以自然而然会怀疑到自己丈夫身上。
韦挺怒道:“他再窝囊,也是你的丈夫,女人不守妇道,就是荡妇,明天你就离开王府,今后再也不准来了,否则我就告诉阿爷,让阿爷收拾你。”
“你敢?你别听元慈那个废物乱说,”韦氏怒道:“我与齐王清清白白,是他乱传我的谣,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韦挺气的在屋内来回踱步:“我是你弟弟,你什么人我是清楚的,姐夫虽然木讷,但绝不会拿这种事情乱说,你明天要是不回去,等着阿爷找你问罪吧。”
说罢,韦挺一把将衣架推倒,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而齐王妃韦琼,在听完女婢的禀报之后,已经是面无血色,阑
“将负责伺候韦菁的奴婢,都给本宫叫来,要不动声色,不准让韦菁察觉到。”
不大一会,院子里已经被带进来十几名奴婢,她们被一一问话,不老实的,全都挨了鞭子。
她们以前不敢说,是因为齐王有过嘱咐,但现在不得不说了,因为不说,会被打死。
韦琼得知真相之后,脚下一阵踉跄,要不是身边侍女搀扶着,早就摔倒在地上了。
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亲姐姐,已经私会两年之久,而且姐姐去年诞下的女儿,竟然是丈夫的种?
怪不得前年的时候,长姐竟然千里迢迢去了江都,原来他们那个时候就搞在一起了。
“把这些吃里扒外的奴婢,全都给本宫打死,”韦琼一把推开身旁女婢,直接抢过鞭子就抽。阑
一时间,齐王府响起一阵哀嚎,深夜中闻之令人心季。
半晌后,韦琼喘着粗气,扶腰站在台阶下面,她心里已经怒极了。
平日里,杨暕无论怎么乱搞,她都能忍下来,但是今天她忍不了,
“贱人,贱人,”韦琼声音嘶哑的喊道:“去,去把韦菁那个贱人,给本宫拖过来。”
话刚说话,韦琼往后退时,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朝着身后台阶栽倒下去,周围女婢赶忙去拉,却已经是来不及了。
韦琼的后脑勺,正好撞在台阶坚硬的凸起处。
阑
韦冲今晚,呆在尚书省,并没有回家,因为运河的事情,他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
女婿兼着运河工程,他这个做后勤的,自然要全力保障。
他今晚本就睡得很晚,结果半夜里,又被值守的侍卫叫醒,说是府上管家深夜来找,家中恐有大事。
韦冲赶忙起身更衣,推开卧室房门之后,只见自家府上的老管家已经是老泪纵横。
见状,韦冲顿时一震:“怎么回事?”
老管家哭诉道:“齐王妃,薨了。”
“什么?”韦冲目瞪口呆,脚下一软,赶忙托住门框:“什什么时候?”阑
老管家道:“就在刚刚,大郎已经赶去了,还请家主速速前往主持。”
韦冲浑身一颤,直接晕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