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瞳!!”后方不远处传来一声柔软的呼唤,张一瞳猛女回头——是谢媃,正一个劲的在那挥手。
一串晃动的红绳圈紧夹着粉红起泡的草莓石,在指节粗糙的手掌下竟显得有些反差萌,那一小把纤纤马尾像是被打翻的墨水,洗发水却有着独有的苹果清香。
谢媃是张一瞳的同桌,她俩一样是语文课代表。两个课代表坐一块表面上耀武扬威,相辅相成的,实则也常常给别人放水。简称奶妈,毕竟他们被赋予的指令始终是为班服务。。
“媃媃!你来的正好,我这刚好没带伞。”谢媃的步子虽然很轻,但其实是个高大个来的,她那把大大的酒红伞撑到两个人是轻轻松松。
“走吧,我的大宝贝,”张一瞳一把挽起谢媃的手,“再不走咱们就迟到咯。”
“好好,好!”这个人总是这么容易被说服。大红伞下蹦哒着两个人,相比那支玫红的娇花,这番在雨中也可以算是一朵大王花了。
雨水坠落的声音总让人想起锅中煎香的饼,清脆响彻,仿佛溅落着滋滋油花。乌云密布,花叶纷飞,都没能吹散她俩步行的嬉闹声。
张一瞳盼想着,友谊啊,倘若光阴定格于此,倘若笑声凝结于此,多好。
没办法,青春像是场命中注定的电影,终止剧本的进行,青春也是不完整的。
伞撑的击打声变慢了,几道耀光划破了云层,前方有道对谢媃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映入眼帘。
“嘿,许泽焉,”谢媃直视他,眉眼间暗暗绽出悠长的笑意,“您那语文作业今天就不用我们放水了吧。”
他慢吞吞地回头了。
又是板着一副褐马脸,黑色镜框里装着腰豆小眼,他总喜欢颤动着那张丰唇,说出些难以辩驳的直男言语。
这世间总说道,无论什么事都能说出充足的借口,这话恐怕是完完全全评论他的。
“我不写,成绩没变,你不记,老师安定,双赢。”瞧,又来了。
“下下不为例哈!”谢媃又是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