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身份,从认知大起大落,属于一个沧桑的上龄人才会经历的种种…脑海中多少记忆片段就像决堤洪水,我仿佛又看见老妈(如今她已不再是我的母亲了,这个养育了我多年的女人,我记忆中最亲昵,最依赖的人。那是我七岁的生日,她亲自下厨,想要为我做一个蛋糕,从早上,天还未明就开始忙碌着,娇生惯养的她本是连厨房都未曾下过的人,折腾得够呛。那是我记忆中最幸福的一天,吃着微焦的蛋糕,心里很甜,即使这蛋糕里她错把盐当作了糖。虽然,因吃下那整个蛋糕,身体较弱的我吊了三天点滴,却很甜,在心底……
别了,也许,从一开始,我根本不该出生…
“主人!”
“不要!”
“小心!”
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我知道,是该结束了。
一种相当熟悉的感觉,突然间充满了身体,就像有一种宿命在牵引,灵魂最深处无法遗忘的存在,想要活下去,想要去寻找,我不知道是什么在牵引,本已放弃的意志重燃起来,睁开眼睛的瞬间,一阵强光瞬间在上空燃烧,就像是一种强大的能量瞬间点燃,越发强的光将一切照亮,就在我上空半米不到的位置,它释放出的强光即使我用手臂努力的挡住眼睛,还是觉得刺眼,这光似乎将好几座山都照耀的通明,太强了。但我确定,它对我是无害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这么觉得,觉得这光对我无害,它甚至可以说在我灵魂里非常亲密,突然间我的身体竟然也产生了共鸣!
强大的能量,或者说是元素?又或者是灵力,它铺天盖地的将我裹卷,双臂不自然的张开,我的身体向上漂浮,就像是被凭空吊起来,向着那个散发力量的光体靠近,我甚至觉得我会和它融合,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强光下我终于看清了光体(理论上是不可能成立的事情,人类的眼球无法做到在这样的强光下看见东西,甚至有可能这样的强光到达了能使人失明的强度,但我却看见了是子夜!就在一眨眼的瞬间,子夜竟然瞬间分解了,无数神经猛地感受到撕裂般的疼痛,那些强烈光粒子全部争锋涌进我的身体,我整个脑海轰的一声,只剩下一种意识,疼。疼得我睁大双眼,耳朵全部是风的声音,我知道是能量粒子速度太快,冲进来毁了我的听觉系统,意识瞬间薄弱起来,光还在往我身体里聚拢,每一个神经末梢的疼痛感机械的刺激着我发出嚎叫。我不知道这样过去了多久,也许很长,也许只是瞬间,但是我无法思考,除了收到疼的指令,就像是崩塌的系统,无法开机(思考或者清醒。
直到光缩小范围,瞬间进入我体内后,疼痛消失了,接下来就是一种身体要爆裂的感觉百倍的席卷而来,终于唤醒了我些许意识,赫德想冲过来被风团长拉住“别过去,危险!她的本命兽异变了。”
赫德急“她到底怎么了,还有,那个光是怎么回事?”
其实他心底已经有了一个大概“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我敢保证,你要是靠近她,你绝对会很危险。”
烈咬着唇,竟然说了一句“她的本命兽明明被糸倪吞了,怎么可能活下来?”半悬浮离地半米左右位置,只有一丝模糊的意识可以去思考他们的对话,他说子夜被糸倪吞了?
忽然间,才发觉,的确空出一大片残林中,失去了糸倪的身影,这么一个巨大的魔兽,去哪了?等等,他说子夜被糸倪吞了!
“就是啊。”赫德担忧的看着我这边,却还是听从风团长的话,没有过来靠近。
风团长神情凝重“这些你暂时不该知道,总之,我能保证,她的本命兽没死,并且在异变中,这时候除了它的主人,任何人靠近,恐怕很危险,从刚才散开的力量中,你心里应该清楚,它有多可怕。”子夜没有死?从他们的语气中能判断出,子夜一定作出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赫德一愣,烈嘟囔了一句“异兽”脸色苍白。赫德发觉烈好像知情便要询问,烈偷偷看看风,似乎这对孪生兄弟在无声的交流,很快烈就对赫德摇摇头“哥哥说,这个现在还不能告诉任何人,赫德,你别逼我了,能告诉你的时候,我会说的。”
赫德嘟囔了一句“你们竟然用魔法传音悄悄的说,就瞒着我一个。”说这么说,他也没有再为难烈,烈在他心目中还是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