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部分都是城里人!”
“他们工作轻松,接触的面更高更广,见识不凡,因此能写出高质量的道论。”
“至于少数发表过道论的仙集修士,也多是三四十岁甚至年纪更大些才侥幸过稿。仙集修士每日上工,干的是体力活,一年到头要为生计奔波,劳心劳力,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再去诵读道书、咀嚼修行?”
“都、城、坊、集之间的差距,是客观存在的,难以忽视。”
“特别是仙集——”
“仙集难出贵子!”
“这就是现实。”
柯於说着说着有些愤懑,反应过来后又冲栾长安苦笑道:“不到坊中城里生活一段时间,很难确切体会到我们跟他们之间的差距。”
栾长安表示很好理解——
城乡差距嘛!
这种事情,不论古今、无论仙凡,都很难免。
柯於前面说的点,他也都清楚。
撰写道论需要积累,需要清净,需要状态,而这些仙集修士都很难满足。
不说别的。
单是撰写道论所需的‘蚀文功底’,有几个能比得上仙坊仙城中系统学习过的那些修士的?
比不过!
栾长安以往也不敢奢求自己能写成道论。
但废土的三年闭关,以及更重要的‘符图玉佩’中的三十三卷《鲍靓真人说符经》,这是栾长安如今敢于撰写道论的底气。
特别是后者。
微言大义,字字珠玑。
给了栾长安太多启发。
结合修行,更是灵感灵思如泉涌,不吐不快。
对于即将要写的几篇道论,他心底还是有些底气的。
“有心撰写道论是好事,即使不能过稿,多多揣摩道书经义,对修行也有裨益。”
柯於担心打击栾长安太过,又补充两句。
随即。
她不跟栾长安说话,忽将手中拂尘在丹鼎上重重砸下——
砰!
砰!
连续数下,丹鼎震动,笨拙的原地转了三圈,丹鼎下头炉火熄灭。
而后柯於将手中拂尘最后一扫,咣当一声,鼎盖掀开又迅速回归原位。
“这丹——”
栾长安嗅嗅鼻子,瞥见了鼎中焦黑,心想这丹卖相似乎不咋地。
而柯於却避过不谈,指着一旁书箱:“道韵四宝你带回去,后续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来问我。包括蚀文方面,我痴长几岁,还算有些心得。”
说着。
又道:“下次来就来,别带东西。”
这指的是栾长安带来的一大袋山货。
“都是不值钱的。”
“谢谢柯姐!”
栾长安这一趟收获不菲,再三谢过,才提起书箱走出洞府。
在他走后,柯於这下不再用拂尘,而是直接上手揭开丹鼎,这一次完全打开,凑近一看,内里果是一片焦黑。
“唉!”
“又没成!”
“还好没被长安看见,不然丢人丢大发了!”
柯於脸色稍红,将鼎盖放在一旁,提来一通清水埋头清洗丹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