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中,一个又一个的修士暴起,又一个又一个的被挖去心脏,成为了那罗刹鬼口中的零食。
他似乎根本不怕白胡他们逃走,就好像被金雕盯上的羔羊,从一开始便被宣告了死刑。
白胡暗中试了试改良版的笔仙游戏,但遗憾的是,他根本撼动不了那罗刹鬼的灵体。
白胡通过笔仙游戏招魂,虽能捉来土地公和城隍这样的正神,但却不能招来活人的魂魄,毕竟活人的魂与肉长在一起,魂是肉身的宿主,肉身是魂魄的壁垒,两者相互依存,不是他练气的修为就能强行分离的。
此时,罗刹鬼寄宿在胎身之中,却也如同跗骨之蛆一般,不能强行分离开来,白胡眼看无法轻易对付,只得试探着念起驱鬼超度的咒文来: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枪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召,敕就等众,急急超生!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谁知念了半天,那罗刹鬼反倒好奇的问了起来:
“你念的这是什么?听的我怪痒痒的!”
白胡眼皮一阵乱跳,末了尴尬的解释道:
“道家《超度咒》,在我们那边很有名的。”
“超度咒?”
那罗刹鬼戏谑的说道:
“咒是好咒,但你修为实在太差了,若是遇上些不会张口说话的幽魂,或许能超度了他们,但我,你超度不了的!”
白胡一时没了办法,那眼神瞥瞥药离,他看上去倒是沉稳,但也没个主意,像是引颈受戮一般,站在一旁淡漠的看着那厉鬼吃心。
“要不,你再试试?反正也是闲着,干看我吃饭,你不闷的慌?”
果真是个嗜杀如命的厉鬼,杀起人来轻描淡写的,白胡眼睁睁看他将那钱某和余成的心脏摘了出来,当着他的面慢慢的品鉴着,一时也没了脾气。
念就念!《驱鬼咒》来,这一次他念的诚惶诚恐,甚至将灵性的力量都布在了舌尖之上,指望自己真能口吐金莲,将这厉鬼给驱逐出去。
“天有三奇日月星,通天透地鬼神惊,若有凶神恶煞鬼来临,地头凶神恶煞走不停……”
一言一字,他念的无比郑重无比用心,可偏偏就是对眼前的厉鬼毫无作用可言。
“诶呦!诶呦!确实有些痛了!哈,你再加把劲,再加把劲!说不上再念一百年,我真就给痛死了!”
罗刹鬼好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之意,气的白胡盘膝坐了下来,就跟这家伙耗上了!
让你皮!我儒释道三家皆通,我就不信了,没一篇能治的了你的!
自从灵性网络被唤醒以后,白胡每点亮一颗星辰,对前世的记忆就更加清晰了一分,那些经常念诵的尤其如此,这才使得他背诵许多经文毫无压力,白胡甚至笃定,只要以后点亮的星辰增多,那些仅仅是撇过几眼的,例如那《漂亮国国家地理》中的枪械图纸,他也能一比一的复刻出来!
《大悲咒》、《华严经》、《抱朴子》、《道德经》,平日里这些念出来,尸多婆都得感恩戴德的跪地磕头,心诚到恨不得投胎转世做白胡的闺女儿去,但此刻念给这厉鬼,却好似对牛弹琴一般,成效最好的一句,也仅仅是道德经中那句开篇“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这句听的那厉鬼流出来两行血泪,由衷的感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