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秘人轻描淡写的说着,眼神中充满了对地窖内所有人的藐视。
“不过,以你现在的表现来说,也算可以了。那个万花谷的,常年被毒物侵蚀,对我的澈心达摩香有所抵抗倒也是清理之中,另我诧异的是,你为何能保持一颗恒心不变?”
他说着,绕着白胡打量了一圈,然后十分遗憾的摇摇头,说道:
“可惜,可惜,入不了味,吃到嘴里也是寡淡,无趣的很呐!”
白胡战意正浓,听他神神叨叨的说了半天,早有些不耐烦,正要提剑试试他的深浅,却听药离大喊一声:
“小心!”
几乎同时,白胡透过乌鸦视角看见身后那本已经奄奄一息的一个修士突然暴起向他攻来,他连忙闪身躲开,回头看去,却见那人一身火系灵力像是披甲一般,熊熊燃烧起来!
他癫狂着,狂热的向白胡攻来,根本不在乎自己身上究竟有无露出破绽,不,更准确的是,他身上全是破绽,但他一点儿也不在乎,似乎已经忘了痛苦,忘了一切,一心之中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杀死白胡!
“砰!”
一声枪响结束了这修士的生命,直到那人咽下最后一口气,他身上的灵力都一直暴动着,就像烟花一般,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才彻底的绽放了。
“哈!入味了!入味了!”
白胡看了眼一旁的药离,那枪是他开的,开的无比果断,射击的也无比精准,但药离此刻却紧紧皱着眉头,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警惕的重新填上弹药,将枪口瞄准了那个神秘人。
谁知那神秘人仅仅是瞥了药离一眼,根本就不在乎他手中的火器,反倒是快步走到那已死的修士面前,伏下身子,无比贪恋的趴在他的尸体上细细的嗅着,直到一口气吸到底,这才舒畅的呼了出来,感叹道:
“妙啊!妙啊!就是这样,也只有这样才够美味!”
说罢,他伸出一只手来,那手像是枯槁的僵尸一般,皮肤包裹着骨头,透着发紫的颜色,指甲长的宛如野兽一般。
他抚摸着那修士的尸体,直到探到心口处才用力刺了进去,随即便扯出一颗心脏来,连带着血管一起扯了出来,他捏着那颗心脏,随后伸长了舌头舔了一口,这才咬了下去。
就像咬破一颗汁水饱满的水蜜桃一般,那修士的心脏滋出一股股血液来,溅的到处都是。
“呸!”
谁知刚咬了一口,那神秘人却一把将那颗心脏给扔了出去。
“杀心还是淡了,寡淡,寡淡!真是不中用的东西!”
看到这一幕,白胡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时隔多日,他又见识到了这些修邪术的,与尸陀林上的妖物一般,他们根本不拿人命当回事儿,似乎一切都能用来当增进修为的垫子一般,从一开始就将所有人都当做自己的垫脚石之。
“是你!”
白胡紧绷着神经,高度戒备着眼前这人。
“你才是布局的那个,这些人都是被你骗来的!”
那神秘人抹去嘴上的血迹,一脸悠闲的说道:
“这话便说说的有些不严谨了,鬼集赌斗本就是各地的风俗,你们这上林镇少了这个环节,我只是出于好心给补齐了而已,再说了,大家都知道赌斗不设规矩,你们放松了警惕,还能怪我吗?”
他话音刚落,地窖中又有一人发狂了起来,那人修的不知哪家的功法,一身灵力漆黑的如墨汁一般,暴动着,溢出体表,宛如裹上一层灵力外衣一般,妖异异常。
他像是发狂的野牛一般,肆意破坏着周围的一切,那神秘人见状,一个闪身便出现在了那修士身旁,一个黑虎掏心便将那人的心脏取了出来。
“碍事的东西!别踩坏了我的苗圃!”
正当那神秘人要吞下那颗心脏之时,药离果断开枪,谁知弹丸穿透他的脑袋之后,那人依旧好好的站着,像没事人一般,一口便将那尚在跳动的心咬了个洞穿。
“嗯,这颗还行,但味道还是差了几分。”
那神秘人脑门上黑黢黢的枪伤横穿颅骨,在地下幽暗的烛光中,甚至能看见另一面的景象,但即便如此,那人却依旧好好的活着,似乎就像这伤口不在他的身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