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宋洲的区别对待,石田三成心中虽有不满,但还是忍气吞声了下来。
与焦元应见面后,石田三成试探询问宋洲能否向倭国出售战舰。
在石田三成看来,入朝之战败就败在水军无法与宋洲抗衡,而陆上失利,不过是倭军缺乏火炮所致,只要弥补了这一短板,倭国还是与宋洲有一战之力的。
石田三成的“水军优先”思维,后来在倭国很有市场,得到了许多大名的认同,不过也有部分大名认为“陆军优先”才是保障倭国各岛安全的前提,这其中就有德川家康,倭国水陆之争的种子就此埋下。
听到石田三成的询问,焦元应很爽快的表示只要是风帆战舰,倭国出得起价钱,宋洲都可以卖。
卖!干嘛不卖?战舰这东西,新的肯定要比旧的强,宋洲只需把价格太高,就能用这笔钱造更多新舰。再者说,宋洲不卖,倭国难道不能找葡萄牙与西班牙人买?
见焦元应轻易答应,石田三成有些怀疑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谈完此事,两人又聊了聊两边的贸易,现在倭国商埠刚刚打开,德川家康还没上位,正好是宋洲前期布局的最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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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国使团在迎日城逗留的这段时间,副使青山忠次突然阑尾炎发作,由此还在迎日城体验了一回宋医的神奇。
整个阑尾炎手术持续不到一个小时。进手术室前,青山忠次接受了腰麻,手术过程中,他的大脑十分清醒,身体没有任何痛觉。手术后,青山忠次带着极大兴趣查看了自己化脓性的阑尾,一个劲的感叹医生的刀法高超。
由于青山忠次术后需要修养,因此,石田三成没有随同李朝与琉球使团南下考察,而是留在迎日城参观了半个月。
石田三成对电气、机器设备极感兴趣,在乘坐电梯前往位于宋洲商业银行大厦顶楼的观光餐厅就餐时,他就不停向陪同人员询问电梯的工作原理。
街道上跑得汽车、有轨电车,医院里传递物品所用的气动管道物流传输系统,可以千里传音的电话,能在白布上显现的活人(电影,都给他带来了极大震撼。
青山忠次康复能下床活动后,倭国使团一行人乘火车前往了西铁城。
宋洲给倭国使团安排参观与考察的地点,是各类工厂,尤其是钢铁厂与制造枪炮的兵工厂。
关于各种从所未见的设备,石田三成很高兴有人可以详细为他解说。参观工厂时,他总是兴致勃勃,从机械原理问起,一直问到性能及成本,这般连珠炮式地发问,常常令接待者应接不暇。
返回下榻的住宿,石田三成还会与青山忠次交流心得,这一次出使令一行人大开眼界,不得不承认的是宋洲这个以往看不起的商人果度,的确有许多值得倭国学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