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见仲宗连忙劝道:“王上切勿动怒,琉球窥觊宋洲母国赐予我八重山王国的宝物不是一两天了,今后还是需多加提防才是。”
常田宗凿凿道:“仲宗言之有理,但此事不给琉球国一个教训,今后只怕对方会更加肆无忌惮。”
丰见仲宗不知国王常田宗哪来的底气要给琉球教训,在他看来,想必这件事最后还是得求上宋洲驻新港的战船。
既然常田宗夸下海口,丰见仲宗只得顺着话,直赞国王英明,锐意进取。
自从被宋洲人打服,丰见仲宗就表现得极为恭顺。
听到其夸赞,常田宗自谦一番,赏赐了丰见仲宗两盏刚从宋洲那里买来的煤油灯。至于押来的琉球细作,被常田宗丢到西表岛终身挖煤。
待丰见仲宗离开,长子常之竹这才踱步走进。
“父亲,您找孩儿。”常之竹躬身道。
常田宗下定决心道:“上次驻石垣新港的齐将军向你推荐购买宋洲战船之事,为父考虑了许久,决定先购买三艘小型战船。我八重山王国岛屿众多,没有一支自己的水师战船,恐会被外人取笑。”
“父亲,若用宋洲母国的训练要求,打造的海上军队可称为海军,并非水师!”常之竹去了一趟宋洲本土,现在已化身宋洲迷弟。
“哦,这水师与海军有何区别?”听长子说起这个,常田宗倒起了考教的兴致。
常之竹解释道:“所谓水师只能巡边剿寇,而海军则须有奔波万里,倾覆一国的实力。就如宋洲母国本土在万里外,却可轻易聚艨艟数十艘,载兵数千,攻安南,打朝鲜。”
常田宗点点头,对这般回答甚是满意。
常之竹话锋一转:“父亲,孩儿有一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常田宗道:“现在只有你我父子二人,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常之竹直言道:“父亲于其着急购买战船,还不如先买一艘武装商船。在孩儿看来,买船为轻,培养船员水手为重,以商养兵方为上策。”
听言,常田宗陷入纠结,刚刚他还向丰见仲宗信誓旦旦表示要给琉球一个教训,要是不买战船如何找回这个面子,但常之竹的话又切中实际,一下让他左右为难。
常之竹雄心勃勃道:“打造八重山海军非朝夕可成,望父亲思虑久远,未来琉球一旦有变,我八重山王国有海军之锐,也不是不能争雄。”
年轻一辈可比自己有雄心,常田宗终于转过弯,不再纠结面子上的事。
谈完这件要事,常田宗向常之竹问起古乙姥与真乙姥两姐妹的情况。当年远弥计赤蜂之死,给古乙姥与常田宗父女间留下了裂痕,自古乙姥去了宋洲,就再未给自己写信。
常田宗原想让两女给宋洲国王作妃,奈何宋洲规矩,国王只能娶妻不能纳妃。
常之竹介绍道:“二妹一切都好,如今在宋洲一所学校工作。三妹醉心修道,加入了宋洲道教,成了一名道子。”
“有着落就好。”常田宗想着旧事,心不在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