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老实,咱们走!”江彪心下了然,于是带着打手离开。
此时,天色已暗,河堤上已看不见人影。
与衰仔相连的几艘连家船,因为衰仔这边的动静太大,都躲到了远处。
衰仔吃力地坐起身,哼哼唧唧爬上船头,嘴里喃喃道:“以多打少,算什么本事!有种和我单挑,看爹不打死你这个瘸子。”
就在衰仔骂骂咧咧时,突然河岸边一道白光闪过,紧接着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地脚步声。
待脚步声靠近,衰仔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男声。
“衰仔!衰仔!”
“我在这,江四二是你,你可把哥哥我害得好苦!”
“你这是?”
“被孙子打了,都是些皮外伤。江四二,你可得赔我医药费!”
“他们为什么打你?”
“还不是因为你的醉话,引了祸事!”
“衰仔哥,你没把我供出来吧?”
“怎么会,哥哥我是那样的人吗!”
“那就好!两位可以动手了!”
衰仔还未弄清动手是何意,这时一只铁手抓住自己的脖子,衰仔微张着嘴,只觉得呼吸困难,一颗小药丸顺势塞进了嘴巴中。
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衰仔心率失常、心脏骤停,已是一副猝死的惨症。
“应该死了吧?”
“放心,死得不能再死!”
“会不会被官府查出来。”
“小子,你懂什么是氯化物毒素吗,不会以为我们用得是砒霜吧?”
说完,三人快速折返回濠江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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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木厝中。
江族佬向江彪道:“今日务必把江四二抓来,若找不道踪迹,就去江三鱼那里问。”
“大哥,你放心,这种小事,我手到擒来!”
两人正商量着,这时老二急匆匆跑进屋,神色慌张道:“大哥,出大事了,衰仔昨晚死在连家船上,有疍民指证,老三昨天傍晚带人去找了衰仔,现在捕快要来拿老三问罪。”
“什么?衰仔死了!”江族佬“腾”地一下站起,抓着江彪的肩,摇晃的问道:“你把衰仔打死了?”
“怎么可能!我们昨晚只是教训了他一顿,并没有下死手。”江彪同样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江族佬质问道:“那衰仔为何会死?”
“这……这个,我也不知是何缘故。”江彪一时语塞。
“都什么时候了,大哥你快拿个主意,若是让老三避风,现在就走。若要去官府辩个清白,现在就得想想对策。”老二焦急道。
江族佬稳下心神,说道:“老三,你确定衰仔不是被你命人打死的?”
江彪信誓旦旦道:“大哥,我们真没下死手,手下的兄弟可以作证。再说那衰仔混得像泥鳅,哪会这么容易死,恐怕这件事里面另有内情。”
“好,大哥信你一次!”江族佬拍了拍江彪的肩,拿定主意道:“老二,速去准备银钱,打点好衙役,这次免不了出血。老三,先去县牢里待上一阵,大哥与二哥一定会想办法还你清白。”
“衰仔孤身一人,就算真被打死,也不打紧,无非是花钱的事。老三,你在县牢里可得沉住气,别再给自己添祸事。”老二告诫道。
江彪道:“大哥,二哥,你们放心,我省得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