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有嘴吗？”室友楚立言问我。

“啊？”

他以为我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我说，你是没有嘴吗？”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一个大黑塑料袋子放在书桌上。

杨文凯开始向黑塑料袋缓慢移动。

“什么意思？”我不解。

“唉，等我喘口气。”

楚立言刚回到寝室，放下书包，脱了外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水杯“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你滚开。”他踹了一脚已经摸到袋子的杨文凯。

但为时已晚，杨文凯拿着袋子逃窜回了自己的领地，开开心心地从袋子翻出了各种各样的零食和饮料，还不忘和我分赃。

“哪个？”他拿着两瓶饮料问我。

我看了一眼楚立言，选了杨文凯左手边的那个。

“好的。”杨文凯说完就把我选的那瓶饮料的瓶盖拧开，自己喝了起来。

我：“……”

“把你给欠的。”楚立言笑骂了他一句。

楚立言是我们学院的院草，因为他为人低调，总是故意带着个黑框眼镜遮盖他的盛世美颜，要不就是我们学校的校草了。

每天都有一大堆小姐姐给他送好吃的好喝的，他不要，她们就偷偷送，他一个没注意，那些东西就会出现在他桌子上或者书包里，后来东西太多，他的书包放不下了，他就拿个大黑塑料袋，小姐姐们非常自觉，就都把东西放到黑塑料袋里。

他每天都能满载而归。

楚立言缓过气来，对我说：“净跟人家说些没用的，有用的你是一句也没说呀。”

“什么有用的没说？”我问。

“比如，你喜欢她，你一直在等她，你考到这里来也是为了她，你想和她在一起。这些话你怎么不说呢？”

楚立言虎口夺食，从杨文凯手里抢走一包薯条，吃了起来。

“我……我现在不能……”

他翘起二郎腿，边吃边说：“你看啊，你也撩人家了，土味情话你也说了，还挽人家胳膊了，越界的行为你都做了，你还不给人家定性，你这不是标准的渣男三件套吗？”

“对！渣男！”杨文凯口齿不清地附和。

“越界？”

我从未考虑过我和翻小肠之间还有界限，这个词让我心下一惊：“我们以前也是这样亲近的啊，从小到大都是……”

楚立言打断我：“你们都多少年没见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那光腚的娃娃能跟现在比吗，你都多大岁数了，该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了。你是没谈过恋爱还是怎么地？”

“我是没谈过恋爱啊。”我直言不讳。

“你……”楚立言哑口无言。

“也许，也许她现在已经不喜欢我了。她可能喜欢上别人了。”我低下头去。

楚立言和杨文凯对视一眼，齐声问：“怎么说？”

我这么说不是空穴来风的，我以前不是说过嘛，翻小肠从小到大一直大杀四方，总是站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我是打探到一些风声才会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