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九龄眯着眼睛问道:“贵在何处?”
掌柜的回答:“有的是经验老到,有的是异域风情。”
余九龄眼睛逐渐睁大:“异域风情,就要异域风情!”
片刻之后,余九龄被带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中,这屋子里陈设简单,就一张床。
余九龄心说果然够直接。
那领路过来的小姑娘笑着说道:“客官,请在床上躺好,为你安排的人马上就到。”
余九龄连忙应了一声:“好嘞。”
他立刻就躺倒床上去了。
不多时听到脚步声,余九龄心说也不知道是何种的异域风情,是金发碧眼,还是白皙火辣。
一转头,就看到一个光着膀子满身腱子肉的中年汉子进来,头上绑着一条纱巾,两条胳膊上也绑着。
非但壮,还秃。
他一进门就朝着余九龄双手合十俯身施礼:“萨瓦迪卡。”
余九龄:“什么玩意?你是哪儿来的玩意!”
那汉子道:“我是暹罗人,因为国小鲜为人知,我国旁边就是求立和窕国,客官可曾听闻?”
余九龄道:“你来干嘛的!”
那汉子道:“古法按摩,舒筋活血。”
余九龄:“这难道是之前的开胃小菜?倒也是别出心裁有点意思。”
那汉子道:“客官请趴好。”
余九龄:“嗯?”
片刻后,这房间里就传来阵阵惨呼。
“断了断了断了
我凑我凑我凑,骨头要断了,啊娘啊。”
将军府。
李叱正在与一名书生交谈,外边有亲兵快步进来。
“殿下,豫州军报。”
李叱立刻抬头:“说。”
那亲兵看了看坐在李叱对面的书生,李叱道:“但说无妨。”
亲兵俯身道:“大将军派人从豫州送来军报,至发信之前,豫州治下之地,已有四成被大将军攻占,数月来,连下百余城。”
几个月,连下百余城?
这岂不是全都是赶路的时间?
那书生坐在那,也显然惊着了。
其实他哪里知道,有些地方唐匹敌根本就没有率军前去,就已经打出了降旗。
亲兵继续说道:“大将军发信之日,已经兵临豫州城下。”
李叱缓缓吐出一口气,笑了笑道:“知道了,我一会儿会给大将军写一封亲笔信。”
李叱看向那书生:“你接着说。”
那书生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是忘了要说些什么。
他更想知道的是,那位宁王帐下的大将军,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在数月之间,拿下豫州大小百余城。
就在此时,豫州。
城外十五里,在官道路边有一座凉亭,这种在城外官道旁边的亭子,大抵上都是一个名字。
送客亭。
送客分别,至十五里处,已经足显情谊深重。
不过此时此刻坐在凉亭里的两个人,一个不是来送客的,一个不是要走的。
小侯爷曹猎坐在那,看着面前的这位宁军大将军,心里想着的是这等风采之人,怎么就不是朝廷的人。
此人的领兵之力,豫州上下已经无人不知。
兵锋所到之处,没有任何对手。
宁军的威风,只在这数月之间,就已在整个豫州大地传扬,已是人人都知宁军善战,人人都知大将军之名。
“大将军。”
曹猎端起茶杯示意了一下:“请。”
唐匹敌端起茶杯:“多谢小侯爷款待。”
曹猎喝了口茶之后有些歉然的说道:“本不该在这般简陋之地与大将军相见,奈何,却也不能随意请大将军入城招待。”
唐匹敌笑了笑。
曹猎道:“大将军应该知我心意。”
唐匹敌笑道:“小侯爷想说什么,只管说就是。”
曹猎叹道:“家父久居都城,听闻大将军兵锋直指豫州,派人星夜兼程赶回,大意是想让我赶紧跑路,奈何,大将军来的实在太快,我没来得及跑,大军已经合围豫州。”
唐匹敌道:“我王曾言,若见到小侯爷,替他问候,还说小侯爷若有什么要求,可直接与我说。”
曹猎又是一声长叹:“我来出城之前还想着,宁王大概会对我有些照顾,我该不该借此开口,已求保全。”
唐匹敌道:“小侯爷的意思是?”
曹猎道:“曹家在豫州城中的地位,乃至于在整个豫州的地位,大将军应该有所耳闻。”
唐匹敌道:“确实有所耳闻。”
曹猎道:“所以如何待我曹家,宁王应该已经有所斟酌,他那般性格,应该知道豫州挡不住大将军的兵锋。”
唐匹敌道:“小侯爷觉得,宁王应该会说些什么?”
曹猎想了想道:“开门投降,保我全族?”
唐匹敌叹道:“看来小侯爷还是不了解我王。”
曹猎问:“那宁王的话是什么?”
唐匹敌坐直了身子,看向曹猎说道:“我王说他要是没能跑的了,跟他要钱。”
曹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