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有什么办法?
“棒梗,”秦淮茹眼含热泪说道,“咱家条件你又不是不知道。”
“能给你找一个扫大街的工作,这是费了多少人情贴了多少东西。”
“再好的工作,真没有了。”
现在京城的知青扎堆回城,哪里有那么多好工作?
各个单位的工作都挤破了头。
平心而论,秦淮茹能给棒梗找到一个扫大街的工作,都算很不错了。
可棒梗心高气傲的很。
让他一精神小伙扫大街,他抹不下面子。
秦京茹此时也鼻青脸肿和他们在一起。
自打傻柱成了轧钢厂锅炉工人,一下从高峰跌落谷底,受不了,染上了天天喝酒的毛病。
以前傻柱酒量相当不错,当副主任的时候能连吹一瓶脸都不红,那是海量。
不知道是不是职位降了酒量也降了。
现在喝一杯就醉,醉了就打媳妇玩儿,五个孩子他倒是一根指头也舍不得动。
秦京茹是旧伤没好,新伤不断。
一张漂亮的脸蛋上,常年顶着熊猫眼,前几天傻柱可能打的狠,嘴角都破了。
秦京茹为了躲傻柱,经常跑到表姐家避难。
贾张氏和秦淮茹不待见她,毕竟秦京茹当官太太的时候,天怒人怨太得罪人。
可秦京茹被傻柱打多了,脸皮不仅抗揍,还变厚了。
几次登门哭天抹泪,秦淮茹碍于亲戚颜面,也不好拒绝她上门,毕竟,当初秦京茹虽然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态度差的要死,也借给过她钱。
秦京茹此时在一边撇嘴。
“棒梗,知足吧,为了给你找这扫大街的工作。”
“你妈可是差点跑断腿!”
棒梗眼睛一翻,冷冷说道。
“那不是还没跑断吗?继续跑啊。”
“你们要让我扫大街,我就离家出走!”
“这家我是不待了,还不如回我插队的地方,找个村里的女人我倒插门,将来生了孩子也不姓贾!”
贾张氏和秦淮茹一听就急了。
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怎么能倒插门呢?
棒梗怒气冲冲说道,“你们既然没本事,当初为什么要生我?啊?”
“只管生不管养吗?”
秦淮茹心里冰凉一片,心寒啊。
贾张氏急了,她舍不得打孙子,可舍得打媳妇儿。
老太太一拳一拳捶在秦淮茹身上。
“你想想办法啊!”
“你快想办法啊,这可是咱家唯一的男人。”
“你去找人,找傻柱……”她灵机一动,看向秦京茹。
“傻柱不是和大领导关系很好吗?你上次说大领导又重新出来工作了。”
“让傻柱去找大领导说情去!他就这么一个大侄子,可不能不管。”
秦京茹眼睛一转,假话立刻一套套就来。
“哎呀,大妈,你别说了。”
“傻柱前些日子去找大领导,吃了闭门羹,连门都没进去呢。”
她是在睁眼说瞎话,傻柱前些日子去找大领导,虽然对方态度冷淡还是让进了门,傻柱厚着脸皮表示要去做饭。
对方抹不开脸也答应了,这关系重新算搭上了,傻柱当初毕竟还烧了一段时间冷灶呢,没白烧。
最近傻柱都戒酒了,开始重新苦练厨艺了。
就是他可能抄家抄惯了,习惯抓棍棒,现在抓菜刀可别扭了,就连味觉都退化了,最近做的菜一言难尽,太难吃了。
尽管秦淮茹之前常被傻柱揍,她可没忘记和谁是一家的。
大领导是出来工作了,傻柱去求办事儿说不准也真行,可她家里还有五个小子呢。
侄子亲还是儿子亲?这不明摆着吗?
棒梗一听不乐意了,立刻大吵大闹。
“别吵了,”贾张氏一拍桌子,“这么办。”
她一指秦淮茹。
“你去厂里说你身体不行了要内退,让棒梗顶你的岗。”
“他去轧钢厂上班,你去扫大街!”
秦淮茹傻眼了,她结婚早,别看棒梗成年了,她现在还是轧钢厂一朵玫瑰花呢,就这么退了?
棒梗喜出望外。
砰!
这却惹恼了另一人。
小当一拍桌子,站起来了,小嘴一张就开始顶撞贾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