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那儿老外的那套,我跟你说,在这儿不好使,什么积极进度,那不是儒家那套么?也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你看,出了多少贪官奸商。“闲散道人怼道。
“我说你个懒蛤蟆,平时缩头缩脑的也没见你那么多话,今天可以啊,练成蛤蟆神功了?“谢青衣倒是觉得有意思了,用自己的方式夸了几句。
“小衣,别这么说,人家毕竟是长辈。“董一明觉得说道理可以,骂人总归过于粗俗。
“一明哥,你有所不知,这道士的命火是只蛤蟆,我最烦这种不思进取的家伙,平时懒惰也就算了,美其名曰无为而治,加上说话吞吞吐吐的,给人算命也就说半句,一见形式不妙就溜,你说气人不气人?“
“你牛,你牛,你那套就是不行,知道为啥汉武帝差汉文帝一截吗?做事做人不能太激进,儒家还讲究个中庸之道呢?“
“我这是儒家么?算了算了,你这井底之蛙就一辈子衔着你那儿几个臭铜板卜卦看象吧。“
董一明算是看出来了,这两家伙实在不对付,当即只能做个和事佬,“你们的事儿回头再说吧,小衣,我们先祭拜你孟姐姐。”
孟星辰的墓碑上,赫然写着:‘董一明之妻’五个字,两人都不再说什么,低头默哀。
“星辰,我和小衣来看你来了,一年了,你还好吗,有没有转世到一户好人家?”董一明默念道。
“孟姐姐,害你的人已经被我们惩治了,许多害人的命火多半被一明哥灭了,法律也都追究了相应的罪责。这一年,秦家的势力已扫除殆尽,本地也在陈斌大哥的治理下越来越好。”谢青衣抽泣道。
“星辰,今天小衣在场,我托她做个见证,这一年,我做了许多事情,每一次我都拼了命去搏,一来希望能替你报仇,二来其实我也有私心…”董一明黯然说道。
谢青衣看着董一明,眼里尽是悲伤,如果当年不是自己自作聪明,又或者将风水之力把握得更加醇熟,也许事情完全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我想如果哪次我罹难了,或许就能与你相会…”董一明喃喃道,“可每次都是你的烈火鸟提醒我不能放弃,我相信你在九泉之下希望我好好活着。”
“可我不想再打扰你的灵魂,”董一明祭出烈火剑,这把命火燃烧之间这年惩恶扬善,燃尽罪恶,其火焰就像黑洞一般能使命力湮灭,毁格伤命,轻而易举。
“煞气太重!”黄老道紧蹙眉头,”年轻人,相爱不易,还是及早放手吧。“说罢,闲散道人以双指为印,将剑身上的烈火封灭,”我想你的爱人也不会让仇恨、挂念拖住你,你和她都应该得到解脱…”。谢青衣还没来及的反应过来,黄老道便奇异地消失不见,留下一句话:“命火界从此再无烈火剑,只有无火之剑。“谢青衣正要追去,被董一明摇头拉住,烈火剑上的烈火消失的那一刻,两行热泪不知觉得从董一明脸颊滑落,“这一年的复仇之路就落入深渊,不知何时触底。也许这确实是最好的解脱。”
这时有两人靠近,带着两束捧花,原来是陈斌和王不省。
“我终究还欠孟小姐什么,这辈子都亏欠!”不省始终悔恨自己没有在董一明当年醒来的第一时间返回重庆,如果及时赶回,或许还能阻止悲剧的发生。
陈斌也恭敬地敬献上捧花,默哀后看向董一明:“董兄,节哀,当初我不该向二位提出诉求,这是我的理想,实在不该牺牲二位的幸福,实在怪我太自负了。”
董一明没有作声。
陈斌缓了缓,有些犹豫,还是接着说:“有个人想要见你,看你是否有二十分钟?本来不该今天打扰,但事情有些紧急“陈斌显得很为难,显然这事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
董一明依然没有作声,陈斌等人干等了整整两个多小时,直至正午,董一明才缓缓向陈斌致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