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笙，再给我讲讲完全境界的事情吧。嗯？你的脸怎么了？”

见楚笙表情如此扭曲，沐凌烟有些不开心，“这样很丑，快变回去。”

楚笙表情更扭曲了。

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

没错，这绝不是装出来的反应！

楚笙指的是沐凌烟好似对那箱金砖以及那本秘籍满不在乎的样子不像装出来的。

她是真的不在乎。

甚至就连那柄绯色琉璃神剑

她也只是欣喜了一小会儿就拿来接着烤鱼了。

楚笙感觉自己的心都在疼的抽搐。

那本剑圣秘籍倒不算什么，可虽然在未来仙侠版本不算什么，但在当前武侠版本那可绝对是天底下最顶尖的剑法秘籍！

不，那甚至都不是秘籍！

那是“剑圣”死前对剑道的全部感悟与心得记载！

但这种放在外面会被所有人争抢，甚至为了它能拼个你死我活的宝物沐凌烟却完全不在意！

她在意什么？

她竟然在意楚笙表情管理没做好导致脸扭曲变丑了！

楚笙再次深吸一口气。

要不是他心理素质强大，恐怕这下真是顶不住了。

“楚笙，完全境界莫非便是对力量的掌控？”沐凌烟苦恼蹙眉，“可我感觉自己对剑招、内力、身体的掌控都已臻至化境，最起码是我现在认知中的极限。我完全找不到突破的方向。”

“是也不是。”

楚笙一边在脑海中回忆着多年前看漫画时候的东西一边继续忽悠这根“傻木头”，“完全境界是对力量的掌控，是对战斗的终极感悟，对真气内力乃至天地本质理解，自己所修炼的武功招式、战意、斗志乃至于各种下三滥的盘外招的融会贯通，以及对敌手的心态、弱点的把握等等等等，这些都算在完全境界之内。”

拍拍手握紧右拳之后楚笙站起身，“这样吧，口说无凭，咱俩切磋几招，就让你亲身体验一下‘完全境界’的感觉。”

沐凌烟剑眉舒展，“这倒是没问题，只是你长得好看，我怕把你打坏。若要控制力量的话，似乎也感悟不到什么。”

“真是被小看了。”楚笙颇为无奈，“你不用内力就行，我一步不动就能三招内败你。”

他如此说话沐凌烟却也未曾生气。

或者说她大概也不清楚生气是个什么感觉。

她就像一柄人形利剑，锋锐无比又直来直去。

而且除了习武之外大概也没别的兴趣。

这样的人，难怪过去的顾惜凰会喜欢。

心里面想太多的人，都喜欢跟心性简单的人交朋友。

因为既不会累，也可以随时利用。

“好。”沐凌烟站起身也没去拿剑，可能她认为这样比较公平。

楚笙负手而立，左手勾了勾手指，“请赐教。”

“小心了。”

沐凌烟并指如剑疾如流星般刺向楚笙咽喉！

楚笙侧身让开两步，尔后背在身后的右手一扬朝沐凌烟面门洒出一把泥土！

接着在沐凌烟去势已尽之时左手食指便停在沐凌烟咽喉前三寸处！

“承让。”

沐凌烟呆立片刻，歪歪头，“你脚步动了，还撒灰。”

“兵不厌诈，要怪便只能怪轻信我的你自己。”楚笙淡淡一笑，渊渟岳峙一派云淡风轻的宗师风范，“若非轻信我，哪怕不用内力你也能轻松胜我，别人可不会跟你讲道义，到时候莫非你死了也要怪老天不公平？”

真要说不公平，他楚笙才要说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