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第一点。”楚笙瞥了眼放在沐凌烟腿侧的那柄银色长剑，“那柄剑对你来说有多重要？”

“剑客自然要有剑。”沐姑娘拿起那柄剑轻轻抚摸着银色鲨鱼皮制成的剑鞘，“这口‘听雪’可是陪了我很久的。”

楚笙继续发问，“那沐姑娘你平时会保养此剑否？”

“自然要多加养护。”沐姑娘点头，“这有何问题？”

“这便是了。”楚笙打了个响指，“这便是沐姑娘你的剑法无法突破到我这个境界的原因。”

其实这纯属扯淡。

他只是悟性好罢了。

或者说，因为知识面太广，所以自己总能琢磨出点儿东西。

毕竟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背后有着整个世界。

所以在遇到什么瓶颈的时候他总能触类旁通想出解决办法。

当然，现在对沐凌烟说的话就纯属是在忽悠了。

“倒也没什么问题，只是你太过重视身外之物了。”楚笙那张帅脸在火光的映衬下看上去真诚又认真，“等沐姑娘你什么时候能做到草木竹石均可为剑之时，便能达到我现在之境界。”

“草木竹石均可为剑？”沐凌烟歪头。

她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依旧未曾从楚笙脸上挪开。

毕竟他长得还挺好看嘛。

“没错。”楚笙点头，也回看着她，“剑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这姑娘长得可真俊！

就是人不太聪明。

或者人其实很聪明，只是不太在意他人的感受。

那我楚某人总不能对不起外号吧？

她是自家媳妇儿的仇人，那肯定得往死里坑！

“原来如此。”沐凌烟若有所思，尔后问道，“那我该如何做？”

“不要仅仅把它当作剑来看待，剑只是工具，所以便应该发挥工具的作用。”

楚笙一指地上荷叶中包着的那几条鱼，“所以这些鱼沐姑娘你处理一下，然后插在‘听雪’上架在篝火旁烤熟。”

“噢。”沐凌烟很认真的开始处理鱼内脏之类的东西，尔后拔剑出鞘，她还真的把鱼穿在剑上架在了火堆旁。

只是她仍有疑惑，“这样有什么用？”

“这目的是为了打破你的固有认知。”

楚笙一本正经的扯淡，“在下所追求的便是一句话，随心所欲不逾矩。”

“随心所欲不逾矩？要遵守官府的规矩吗？那样的话杀人就是违法的吧。”沐凌烟不解。

“并非如此，不逾矩指的是不违背自己内心设下的底线。”

当然他楚某人有着灵活的道德底线。

沐凌烟若有所思。

半晌，她又问道：“那种境界是什么感觉？”

“在下称之为完全境界。”楚笙看了眼烤鱼，尔后继续解释道，“若形容的话，若空有实力而没有完全境界，那用出去的力量就像泼出去的一盆水，看似声势浩大却毫无威力；若有完全境界，就算力量不强，只有杯水之量，完全境界也可以把水凝成冰锥，轻易提升威力。”

说着，梳成便竖起一根食指抵在坐着的树墩上，稍稍用力，树墩上便多出一个深坑。

楚笙活动了一下食指，对目不转睛的沐凌烟问道，“若不用内劲的话，沐姑娘你应该也能做到这样吧。”

沐凌烟轻点臻首，“但我的手指会受伤。”

“这便是完全境界与完全境界的差距。”

楚笙叹了口气。

说实话，如果能修炼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