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灵安闻到一股清冽的气息,“是雪的气味。”
她是:
玉萧系在柳腰,身着白衣挂宝剑。
眼里是修行大道,眉目间斩尽凡情。
一声叹息不闻,十分脚步留声。
飒沓者智,命格弱水;扭捏者欲,心性磐石。
二九处子,方可哺,春心还长痴情。
可歌者也!
乙灵安想冲过去拦着这个姑娘,拉住她的手说:“不要去。”
他非常想。
可脚下一步也迈不出去。
我凭什么拦她?
我配吗?
乙灵安一瞬间明悟了:自己就是个俗人。
我绝不拔除!!!绝不!!!
那个师姐还在以长生大道、驾云飞天、成为长老“劝说”穆长,穆长只是一个劲地摇头,他摇的幅度很大,穆长心底暗喜:这是战术啊!
师姐心道:你还能更直接一点吗……
最后所有新弟子都进去了,除了穆长和乙灵安,还有喋喋不休的师姐。
在乙灵安看来,这位师姐不妨直接动粗,穆长显然不是她的对手,何必站在这,白白让这个登徒子占便宜,除非……
穆长不简单啊。
一个时辰过去,饶书凝满头大汗走出甬道,拔除并不复杂,但是他要连着拔很多啊!
他一抬头,惊奇地望着堂中的三人,尤其是看见在师姐怀里的穆长,饶书凝勃然大怒,他喝问三人是不是新弟子。
“荒唐,你们这种人与大道无缘!”
饶书凝叫来弟子,带穆长、乙灵安去办理转成外门的手续,并把他们赶出大堂。
厚重的石门在三人身后关闭了,穆长一手揽着乙灵安一手揽着师姐,那师姐脸色暗绿,她甩开穆长的手,大声呵斥他,并说他以后会后悔的。
穆长大笑:老子不可能后悔!
“在我看来,活着,长不长不重要,活的快乐最重要。
古今达者,醉后何妨死便埋,天地为棺,山河为盖。
人生在世,说来说去,就是一个“赌”字。
我不是那个尚大小姐,追求这,追求那。
我见这山里的人个个面无喜色,仿佛行尸走肉。
而我平生只好三样:酒!美人!赌!!
若是不能与怀抱里的美人温存,这长生大道与我何用!”
乙灵安想不到有人能把吃喝嫖赌与摆烂说的这么正当、这么有文采,心想这人可不是个憨货,实际是个豁达聪慧之人,他默默赞叹,对着穆长拱手道:“大哥说的对,小弟也是这个想法。”
俺也一样!先认个大哥,他这么牛以后跟着他混啊。
那师姐的脸色由铁青转至煞白,最后一抹嫣红浮现,“你们,你们,气死我了!”
她一跺脚,“谁不让你和女孩子温存,只是让你不能生孩子而已,那个那个……”
一道霹雳击中乙灵安的心尖,原来这拔除不是阉割,是结扎!
啊啊啊啊啊啊,穆长和乙灵安二人狂奔向石门,他们跪在门前,重重地敲着石门,一声声呼唤着饶书凝的名号。
“饶长老,饶长老,请你开开门吧,我们愿意,我们现在知错了!”二人嚎啕道。
饶书凝端坐高台,听着门外的哭喊,“小童,把我刚才记录的名录拿来。”
那名录上除穆长、乙灵安都盖了长青峰的玉章。
“穆长:翠黛峰,天根行风,体质阳,根骨中上,神识中上。乙灵安:采云峰,天根行火,体质平和,根骨中等,神识上等,均为亲传弟子。”
饶书凝越看越气,心想这几个老东西原来招了这么好的徒弟,给长青峰的都是些什么垃圾,他一挥袖袍,屋内的烛火瞬间熄灭。
“将穆长、乙灵安打入外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