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浅扭头瞧向皇上,他居然也正认真的看着自己。
“”,池浅收回目光,拿了一块点心咬着,暗衬,她总不能将这些屁股还没坐热的人都给赶出去
虽然,她心底是想这么做的。
还没等池浅找到合适的借口赶人,池芡低垂着双眸,悲戚戚的掉着眼泪告辞。
贵为皇后,她今日却是在这后宫里头丢尽了颜面。
正主走了,其他妃嫔也就坐不住了,连忙也顺着杆子麻溜的退下,避免引火烧身。
开玩笑,皇上又不是不宠幸她们,何苦惹了贵妃的眼。
一晃,殿内就剩下皇上和池浅,还有一干的嬷嬷和宫女。
“皇上日理万机,辛苦了”,再次对上赵秉文看过来的视线,池浅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
“撒谎”,赵秉文绷着脸,斩钉截铁的说道,转而又似笑非笑着开口,“听说国师修行前本是个学子,姓李,字澈。”
大概是池浅的表情太过平静,出乎了他的意料,赵秉文一下子便站了起来,目光紧紧锁在她身上。
接着一步一步走到池浅身前,缓缓弯下腰凑到她耳畔,“传闻,李澈与池家一庶女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只等李澈金榜题名,向池家提亲。”
耳鬓厮磨,动作看起来亲密又无间。
刘嬷嬷在贵妃旁伺候,深刻感受到圣上身上传出的冷意,冻得人害怕。
“你们都下去吧。”
刘嬷嬷忧心忡忡的退下,殿门被缓缓关上。
吩咐完,池浅转过头,唇瓣轻轻蹭过他的脸颊,赵秉文顺势扣住她的下巴,不允许她的眼神有丝毫的躲闪。
只听她轻笑一声。
“皇上忘了吗”
“新婚后,臣妾就向皇上解释过,池家偷梁换柱,以陈姨娘性命为要挟,逼臣妾代替现在的皇后娘娘,以嫡女的身份,嫁于皇上。”
赵秉文一动不动,眸色渐暗,“朕问的是李澈,贵妃在左顾言他”
“情情爱爱,在生存面前,都是可以放弃的,不是吗”
说完,池浅抬起手,白嫩的指尖沿着他有力的臂膀,慢悠悠的滑向根骨分明的大掌,接着穿插进去,再大胆的握住他的手。
赵秉文闭了闭眼睛,遮住眼底的享受,下一秒,他又轻手甩开了她的手,转过身,背对着她。
背影挺拔伟岸却遮不住满身的落寞。
两人共同生活这么久,赵秉文第一次失态到几乎控制不住表情,眸底深处折射出几缕疯狂。
良久,他又恢复了冷静从容,转过身道“陈氏早死了。”
“她的尸体连同丞相府的下人,一起被池家丢弃在乱葬岗,在由野狗吞食干净。”
这个答案池浅早已猜到,但她依然存着对方还活着的美好希望,所以池家不说陈姨娘死,池浅就相信陈姨娘还活着。
可赵秉文没必要,也不屑对此事撒谎,他既然说陈姨娘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
最后一丝侥幸也没了。
“回家时,问了父亲好几次,每次都搪塞于臣妾”,池浅忍不住为原主身不由己的一生感到惋惜。
“其实,不难猜的。”
她喃喃自语,眼神落寞的飘向窗外,粉色桃瓣中有一抹纯白若隐若现在其中。
“你和陈氏在后院相依为命,感情深厚,朕可以帮贵妃报仇。”
池浅立刻收回目光,抬头望着他,脑中不禁浮起原主的记忆。
狭小的小院子,灰扑扑的墙壁,却被母女两人收拾的干净整齐,不到半米宽的小院种着小女孩最爱的桃花树,系着她最喜欢的秋千。
日子过得尽管清贫,却也没有烦恼,只有相互陪伴的快乐和幸福。
陈姨娘的确为池家所害,而被她借用身体的原主,却是被眼前的男人所杀。
真是可笑,另一个杀人凶手,正情意款款的向她承诺,他会帮她杀了另一个杀人凶手。
就在池浅沉浸在原主记忆中时,赵秉文将她搂进了怀抱里,“贵妃只需要照顾好自己,染血的事,由朕来。”
池浅倚着他宽广的胸膛,笑了笑,没有开口说话。
他临走时特意免了她日后的请安,顺手还将小德子送了过来。
自从赵秉文登基,池浅再也没见过他,毕竟暗卫都是藏在暗处的,只有其主人可以调遣。
“属下参见贵妃娘娘。”
池浅点头,“起来吧。”
“你来本宫这里该干什么,想来皇上已经嘱咐过,无需本宫多言。”
小德子抱拳道“属下明白。”
一个转眼,他就隐匿到了暗处。
自这日皇后在众妃嫔间出了丑,便彻底安分下来,除了嫔妃请安时路个脸,其余时间都呆在凤仪宫一步不出。
皇上偶尔会来荣华宫坐一坐,但从不留宿,谨遵历代的祖训,对后宫嫔妃雨露均沾。
皇后不得宠,贵妃不争宠,这样的后宫,反倒祥和,不像前任皇上的后宫,妃子们为了争宠斗的你死我活,弄的后宫整日血雨腥风。
一晃一个月过去,荣华宫的地面上落了一地的桃花瓣。
阳光明媚的下午,池浅正携嬷嬷们一起捡拾花瓣。
这时,守门宫女走过来向她禀报道“娘娘,池丞相在殿外求见您。”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