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活不到明后天。
所以,她佯装惊讶的开口,“我怎么会这么想岳母大人,自从娶了你,家里不再受盗贼骚扰,是众目所见的事实。”
“嘁”,王知清嘲弄的冷呵一声,嫌弃的别开眼,“我身体不舒服,先睡了。”
说完话,他也不回复走还是留,长袖一甩大步朝木床走去,白色床幔随之落下。
拒绝同寝的态度,十分明显。
池浅轻敲的手指停下,这换做是其他人家,谁家夫郎敢如此和妻主说话。
更别提日日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拒绝妻主的碰触,甚至将妻主赶至墙角的软塌就寝,自己却享受柔软又宽敞的大床。
她端起冷茶抿了一口,掩下眼里的冷意。
茶水初时微涩,漫过齿间时,淡淡的清甜涌上。
池家缩衣节食,过的寒酸落魄,他这里,随便一壶茶就十几两。
第二日清晨,池浅睁开眼,眼底毫无迷蒙。
软塌又窄又硬,她养尊处优惯了,一夜几乎没合眼。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物质条件的时候,她昨天思考了一夜,当务之急要赶紧离开长河县,摆脱掉暗中窥伺的贪狼。
小侍筷子端着水推开房门,他瞧了眼从软塌起身的女人,神色见怪不怪。
“夫郎,待会戏园就开唱了,您得起了。”
池浅理好衣裳走出门。
筷子奇怪的回头看了眼离开的背影,此刻,一双白皙的玉手撩开床幔。
“小筷子,你在看什么”王知清从床上起身,困意迷蒙的问道。
“夫郎,今儿的池娘子好生奇怪,往日她可都是要站在床前亲自等你醒,为你端水,递上毛巾洗面,心疼的跟个什么似的”
今日却跟变了个人似的,直接看都不看他家郎君一眼,直接走了。
正洗面的王知清动作一顿,皱起眉不悦道“嘁,走了正好,每天瞧见她讨好的样子,饭都要少吃一碗。”
筷子捂嘴挪耶道“池娘子那是喜欢夫郎,才会那样呢我们这些下人,可羡慕夫郎呢。”
“嘁”,他脸色缓下,不紧不慢的擦干净脸,瞥见小侍收拾的软塌又瞬间冷下脸。
一个在床上都需要他主动的女人,真是废物透顶,这种人的喜欢,有什么值得他开心的。
大门口,停着两辆普通的马车。
小草把行李搬上车,刘爹和池浅则是走向唯一一间偏屋,里面放着池家历代祖先的牌位,这些比行李贵重多了。
收拾好行礼,刘爹看着女儿脚边的菜缸,他奇怪道“这菜缸又大又沉,还占地方,你带它干啥”
正撅着屁股移缸的池浅
她不敢赌刘爹的命,随意找了个借口,“路上遥远,咸菜经得住放。”
刘爹了然的点了点头,不在纠结这口菜缸,以前他家里穷,吃咸菜疙瘩是常有的事。
洗漱好的王知清抿着唇,淡淡的看着几人搬家,心里却惊起波涛巨浪。
他不敢相信这个女人昨晚说的话竟然是真的,不同他商量好,就定下搬
时间定的这般仓促,昨晚分明是确认后通知他而已,这一认知,让他此刻的心情糟糕透了。
筷子赶紧走上前问了小草情况,知道今天一家子要离开长河县,顿时大惊失色。
他走到夫郎身边,“夫郎,这”
“你去王家找我娘”,王知清紧抿住唇,他倚在门栏上神色闪烁不定。
没一会,梁涟领着昨日的侍从站在院门口。
池浅不差卖宅子的四百两,可是落难之时有人雪中送炭,这份恩情还是值得她谨记的。
她把菜缸放好,抚平袖口处的褶皱,温和的朝他开口“小郎君昨日帮了我,不知恩公大名,以后有机会,一定竭尽所能报答。”
梁涟听了急忙朝她摆手,“不用的,我没想过要你报答”
“我娘叫梁良,我爹叫周行,我大姐叫梁书秋,我二姐叫梁书夏,我叫梁涟”
说完一串话,他小心的喘了口气,瞧见她眼里的一愣一笑,他恍然发现刚刚说了什么糊涂话
谁报名报成家谱的
他心里慌乱极了
池浅察觉到他的尴尬,找了个其他的话题,“今天搬家搬的匆忙,听闻你喜爱收藏,这件小玩意借花献佛送于你。”
周围有行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佯装从马车里取了一件女孩子喜欢又不惹眼的东西洋娃娃。
县里从未见过的新奇东西,不少人悄悄望过来,也有人见只是个普通布娃娃,很快不感兴趣的移开眼神。
“谢谢”,梁涟欣喜的接过布娃娃,捏了捏娃娃的小脚笑道“这礼物我收了,以后可别再提买宅子的事。”
门口倚着的王知清看着两人的互动,莫名觉得刺眼,他淡淡的开口,“池浅,我行礼还没收拾。”
池浅这,关我屁事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